她這樣說讓我不免辛酸起來,難道在她心中我便是這樣不近人情的麼,但將她所描述的萬一自我腦子裏過了一遭後我便釋然了,或許她說得並沒有錯。
曆經了昨日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時間終於找回了這些東西,我也有些疲累,肚兜的事便暫且不提了,等什麼時候有時間再好好地尋找一番才是正理。
今日我便沒有跟在老大身後,乃是與怡秋窩在房裏好好地睡了一覺。
睜眼之時我卻見阿蘆盯著我手上的東西看得認真,我當先的反應便是,“阿蘆你想幹什麼?”
怡秋亦是一句,“你幹什麼?”
但是我二人雖然話差不多,可意思卻是天壤之別,我是維護自己的利益,怡秋卻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因為我說這話時的動作是將我手上握了一宿的墨玉扇墜捂住,而怡秋是用被子將自己掩住。
從這點上來看我不覺有些慚愧,怡秋果然比我要娘一些。
我與怡秋睡在了一張床上,阿蘆這樣俯身看著,自是惹了我二人均不大高興。我當先道:“阿蘆你小小年紀怎麼如此貪財好色!”
阿蘆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二話沒說便跑了出去。
我與怡秋麵麵相覷,怎麼這樣容易就生氣了?
在我二人將將梳洗完畢之時便遠遠迎來了老大的腳步聲,隨即他身姿優雅地步了進來,我們與他招呼他卻一言不發,隻安靜地端坐在桌旁半晌不語。
我以為是因為阿蘆的事他特特過來與我說教一番,但不妨須臾之後他手指扣著鐲子,不鹹不淡地挑眼問我道:“聽說你有個成色頗好的墨玉扇墜?”
我反身性地將手捂住了剛剛懸掛於腰間的墨玉,急忙搖頭。
老大卻不肯相信,“阿蘆已經看見了,你便大大方方地拿出來不就好了麼。”
“不行,這是別人送的,君子不奪人所愛,難道你竟是要硬搶不成?”既然阿蘆已經看了明白也與老大說了,那我索性就老實承認。
但我猜錯了,老大專程為這扇墜而來不是想要據為己有,乃是單純地想要看看而已。當他這樣與我說時我仔細端詳了他的眼神,但見眼眶裏水汪汪一片真誠的模樣我也便信了。
我自腰間解下來交與他後,隻見他的臉上“突突”地將驚訝、疑惑、複雜的表情淋漓盡致地閃現一遍後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隨即極其守信地將扇墜還回了我這裏。
“怎麼,有什麼不對麼?”我心中奇怪他的表現。
然而他卻隻問,“你方才說這扇墜是別人送的,可是位男子?”
我驚訝於他猜得準確,反問道:“難道你認識高景意?”
“高景意……高景意……”他將這名字放在嘴裏咀嚼了一會忽然換做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原來……”
他的話斷斷續續,讓我不禁懷疑,“你認識他?”
老大卻是忙急道:“不認識。我不過是看這個玉真是好極,想來送你這玉之人對你當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