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群哄的一下就叫了起來,“哎喲,光天化日的就勾引大老爺們兒趕那種事兒,這吳氏也真夠yin蕩的。”
“也難怪人家葉三爺死活不肯娶那吳氏,這樣隨地野合的dang婦,娶回家也不知能不能守得住。”
“沒聽那人說嘛,那吳氏在家時就跟家裏的管事、小廝有了首尾,她如今可是葉家的當家太太,見那些管事、小廝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幾人說著就不約而同的發出幾聲低笑,四周聽到他們言語的男人,臉上的表情也皆是心照不喧的猥suo和曖昧。
人群之外亦有思路清晰之人,聽到這些話一想便指出其中漏洞,“照你們所說,此事皆因吳氏不守婦道引起,怎麼葉家就本末倒置,把那吳氏娶進門,反倒把葉三爺給趕出家門了?”
周開歎了口氣,朗聲對那發問之人拱手道:“兄台有所不知,我們老爺會被趕出家門,皆乃因我們老爺的嶽家所起。大家都知道我家老爺當初是上京讀書趕考的,試問能讓我家老爺一見鍾情的又怎麼會是小戶人家的小姐呢?我家老爺的嶽家姓劉,當時可是任的四品京官,那本是最最規矩森嚴的人家,偏我家老爺憑著一身才華,兩頭瞞著娶了我家夫人,之後還帶著我們夫人逃的沒了影,可不就把他那嶽丈劉大人給氣壞了嗎?葉家雖富卻隻是商賈之家,自來民不與官鬥,為怕劉大人追究報複,葉家便開宗祠把我們老爺給逐出了葉家。”
眾人聽的一陣唏噓感慨,立即又有那心軟的婦人問起,“那葉三爺留下的兒女現下如何了?”
章盛笑著向那婦人拱手,“我家小姐經此一劫之後,便也忍住傷心振作起來,如今帶著我家小少爺重整門庭,借著老爺當初埋在地下的金銀,重置了些家業。我們小姐自小受我們夫人教導,本是打算好好過日子,照顧我家少爺讀書成才的,誰知七日前的半夜,竟又有吳氏派去的賊人闖入家中行凶,若非那吳氏太過陰險惡毒,一而再,再而三的趕盡殺絕,我們小姐也不會派我們兄弟前來淮陰向葉家揭發此事,畢竟家裏如今也就隻剩下那麼幾個人了,總不能讓小姐和少爺下地去侍弄那些蔬果莊稼。”
世人都喜歡同情弱者,特別是一些有兒有女的婦人,聽到這裏都不由大罵起來,“真是造孽啊,可憐葉三爺這一雙兒女碰上了吳氏這個毒婦,可真是遭了大罪了。”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葉家知道葉三爺去了,留下的一對兒女還被吳氏這樣迫害,要怎麼震怒呢。”
“這也說不準,那吳氏畢竟在葉家做了十幾年的當家奶奶,還為葉家大爺生了一對兒女,那葉三爺卻是早就被逐出了家門的,誰知道葉家會怎麼處理這事?你沒看這兩兄弟也不敢冒然跑去葉家,還不是怕被人暗地裏偷偷滅口嗎?”
“誰知道……”
章盛和周開看事情差不多了,忙將自己桌子上早就糊掉的餛飩,合著肉餅三兩下吞下肚,付了錢飯錢,又向攤主打聽了葉家怎麼走,便騎上馬揮別四周圍觀的眾人,離開了集市往葉家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