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聽小方子說,湘丫頭跟靖王世子雖然沒有血脈關係,但是兩人關係比親姐弟還親,湘丫頭嫁進咱家,靖王世子成了小方子的小舅子,雖然咱們都知道靖王在爭儲上根本沒希望,咱們也沒有幫忙的意思,但難保別人不會有想法。”
老伯陽侯垂著眼靜靜聽著。
令狐老夫人手指虛指了指皇宮方向,低聲道:“妾身覺的,為免皇上或是宮裏的哪位娘娘“突然”心血來潮了,給小方子送個貴妾、侍妾或是丫頭什麼的過來,小方子給湘丫頭寫了文書的事情還是得讓皇上知道,否則隻怕會後患無窮。”
老伯陽侯緩緩的點了點頭,“夫人言之有理,這件事是得跟皇上通個氣,不得夫人有件事說錯了。”
令狐老夫人不解的看著老侯爺,“那件事?”
老伯陽侯笑著搖搖頭,“佛曰,不可說。”
“切!”令狐老夫人斜眼白了老侯爺一眼,“你還跟我賣關子?”
老伯陽侯嗬嗬一笑,“此事事關……”他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法不傳六耳,夫人細細思量也就明白了,為夫卻是說不得的。”
令狐老夫人擰著眉想了想,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可一想到今天那位靖王妃的表現,她就不屑的撇了撇嘴,吐槽道:“皇上的眼光可真不怎麼樣。”
老伯陽侯嗬嗬笑道:“為夫也沒說一定就是他了,隻是說夫人說錯了,有些東西三分天注定,七分靠努力,有了優勢也得看個人的緣法和後天努力後做出來的成績。”
令狐老夫人細細琢磨了下老伯陽侯的話,眼睛猛然一亮,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以前或許有幾分機會,可現在沒了?”
老伯陽侯笑著點點頭。
令狐老夫人立即扶掌大笑,毫不客氣的數落道:“妾身就說嘛,妻賢夫禍少,娶了那麼個四六不懂的敗家玩意兒,他能有機會才怪了。”
“你呀……”老伯陽侯無奈的搖搖頭,卻並不責備老夫人。
照規矩,第二天令狐方和葉湘是要進宮謝恩的,但令狐方卻並沒有將這個規矩告訴葉湘,在沒弄清楚宮裏某些人的想法之前,他不打算讓他的小丫頭去狼窩裏探險。於是第二天一早,令狐方就派了鄧揚去給皇上回話,借口是自己最近有事,要過幾天才帶葉湘進宮謝恩。
而同樣接了聖旨的靖王夫妻和葉守,本來也該一同進宮謝恩的,卻因為葉守的避不見麵,和靖王夫婦有意的聽之任之,便將這件事給拖了下來。
宮門方開,黃公公就接到了鄧揚送來的口信,他這邊都還沒來得及進乾清殿跟皇上回稟,靖王後腳就到了,見麵先塞了他一個厚厚的荷包。黃公公詫異的看著手裏的荷包,入手輕薄,裏麵肯定裝的是銀票無疑,隻是……他看向靖王,“靖王爺,您這是做什麼?”
靖王苦著臉對黃公公連連做揖,“還請公公務必幫幫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