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豹的主人?”一旁的白衣公子驚叫起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瞪著馬車,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我幾個妹妹想見她都快想瘋了,天天在家裏紮小人咒她……唔……”
媽的,這小子他媽長得都是什麼腦子?坑人也不能盡坑自己家的啊,在伯陽侯府裏大大咧咧說自己妹妹天天紮小人,咒伯陽侯世子的未婚妻早死?這小子是嫌自己一家子日子過的太順當了,想讓令狐方給他們找點兒刺激?
曹洪黑著臉捂住那白衣公子的嘴,又氣不過的踹了他一腳,這才對金桔訕訕笑道:“這人口沒遮攔慣了,姑娘莫要見怪。”
金桔冷著臉看了那白衣公子一眼,又看了看曹洪三人,才哼道:“他說的是我家小姐,婢子可不敢越主代庖,幾位公子還是快些離開吧,我家小姐要去給老夫人送點心,已經被各位阻在這裏很久了。”
另外三人聞言都有些動氣,他們都是在京城裏橫著走的角色,平時走在路上誰不巴結討好他們?現在好聲好氣的跟個丫頭說話,還被這樣冷臉擠兌,這種氣他們何時受過?
三人正想擼袖子上去教訓金桔,卻被曹洪先一步攔住。
曹洪瞪了幾人一眼,低聲警告道:“別忘了,這裏可是伯陽侯府。”
另外三人一聽,上火的腦子頓時一清,互相對視一眼,果然都住了手。若是在別處倒也罷了,不過一個女人,以他們四人的家底,強要見也就見了,但伯陽侯府不一樣,不說老伯陽侯在軍中的地位和影響力,光是皇上對令狐方比對眾皇子還要寵愛,就容不得他們放肆。他們是紈絝,不是找死專業戶,明則保身的道理還是懂的。
曹洪堆起笑臉,向不遠處的馬車拱了拱手,揚聲道:“我等失禮驚憂小姐了,我們幾個正在與同伴玩一個遊戲,還要在這園子裏尋一尋人,不敢再阻了小姐去路,我等先退到路旁,請小姐先行一步。”
金桔扭頭看向馬車,見趕車的虞婆子衝她點了點頭,顯然是車裏的葉湘有了指示,便向曹洪四人膝行了一禮,轉身快步回到了馬車邊。不過這回她也不回車裏去了,直接坐在了車轅上,虞婆子鞭子一揚,馬車又重新駛動起來。
曹洪四個守禮的退到了路邊,讓出道來給馬車經過,誰知那馬車駛到幾人麵前時,卻突然停了。
曹洪四人正覺奇怪,就隻聽馬車內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細聲細氣的道:“這位穿白衣服的公子,請回去轉告您的姐姐妹妹們,我個人其實很希望她們能進府裏來給世子爺做妾的,我想祖母應該也是歡喜的,她老人家這輩子想要祖父給她納個妾回來給她玩兒都想了幾十年了,可惜祖父就是不肯鬆口,你的姐姐或妹妹若是能到我們府裏來給世子爺做妾,我和祖母肯定掃榻相迎,歡迎之致啊。”
曹洪四人聽的齊齊一呆,腦中還在轉著那句:納個妾回來給她玩兒都想了幾十年了,心說: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讓人毛骨悚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