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文專尷尬的僵笑,“哈,你爹和你娘的感情可真好,哈,哈哈……”
令狐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逗逼,冷冷瞥了夏侯文專一眼,才轉頭看著葉湘道:“你還發現了什麼?”
“我爹出門訪友,回來就染上了風寒,而一個小小的風寒拖了七天,最終還是去了,可據薑叔說,其實我爹生病的前六天一直都是好好的,雖然身體有些虛,但並沒有臥床,人也很清醒,是直到第七天早上才突然離的世。”
夏侯文專從葉湘的話裏也聽出點兒門道來了,他坐到葉湘和令狐方對麵,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心裏。等葉湘的話一停,他就忍不住抬眼問葉湘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懷疑你爹當時並不是得了什麼風寒,而是被人下了什麼藥,或是毒一類的東西,是不是?”
葉湘點點頭,看了眼一徑沉頭低頭沉思,表情嚴肅的令狐方,也低頭思考起來,夏侯文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些不耐煩的道:“喂喂,你們兩個別都裝悶嘴葫蘆好不好。有道是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你們有什麼想不通的,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啊,總是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嘛,對不對?”
葉湘下意識的看向令狐方,恰見他也正關心的望著自己,不由眨了眨眼,道:“我腦子現在有點兒亂,但有幾個我覺得的可疑的事情,我說出來,你們幫我參祥一下,怎麼樣?”
令狐方對她勾起一抹微笑,柔聲道:“你說吧,我們聽著。”
夏侯文專也趕緊跟著點點頭。
葉湘咬著唇,很緩慢的將心裏不確定的線索說了出來,“我病好之後,有一次閑聊時曾問菜花嬸,我像我娘多一點,還是像我爹多一點,菜花嬸說,我隻得我娘七分顏色,兩人站在一起看著像,但分開來的話,一般人都會覺得我更像我爹多一點。”
夏侯文專覺得葉湘這話有些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可疑的嗎?”女兒長得跟爹娘相像,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有什麼可疑的?
令狐方轉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打岔,這才又轉回頭對葉湘溫聲道:“你繼續說,不必理會他。”
“我說了我爹和我娘的感情很好,但我爹對我娘這麼好,我娘產後體虛,臥病在床十幾年,為何我爹隻請鎮上的大夫給她看診?梅花穀離青山鎮這麼近,我爹為何不帶我娘上梅花穀尋訪醫術更高明的大夫呢?”
令狐方沉默的點點頭,夏侯文專立即道:“你這麼一說,這其中還真有頗多疑點。”
葉湘默默看了夏侯文專一眼,才道:“我剛才假設有人覬覦我家的家業,因而想要弄死我們一家三口,好將我家的家業都謀奪了去。但我知道這個假設應該是無法成立的,因為爹娘去逝之後,家裏的一切都是被淮陰葉家長房的吳氏給弄走的。所以我剛才就換了個角度來想這件事,比如說:我爹手裏有什麼東西是別人想要,而我爹不肯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