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冷笑著接口,“可不正打算回府嘛,您這公主府就算是金雕玉砌的,我跟祖母在您這牆根底下坐了近一個時辰,吹了一早上冷風,身子也頂不住了。”
路申鳴怒喝,“小小丫頭,休要……”
“你吼什麼?我令狐方的媳婦是你路申鳴可以隨便吼的嗎?”令狐方也怒了,“少在老子麵前擺你駙馬爺的臭架子,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那牆根底下的椅子都還擺著呢,我祖母和未婚妻是不是在這裏坐了一個時辰,今日前來赴宴的人想來都可做個見證。你公主府若真是高枕軟臥的招待我祖母,她老人家現在能站都站不住?路申鳴,今兒的事不算完。”
路申鳴臉皮抽搐了下,心知今天這事是無法善了了。路申鳴雖不知事情的始末,但多少也能猜出一二,之所以會怠慢令狐老夫人,想來應該跟令狐方的未婚妻脫不開關係。他女兒依依心儀令狐方的事情,滿京城沒幾個人不知道,雖然這事兒是他們公主府不對,但令狐方強硬的態度,也讓他心裏極為不舒服。論輩份,他還是令狐方的表姑父呢,令狐方這麼不給麵子,顯然就是不把他和平樂公主放在眼裏了。
這樣一想,路申鳴也冷下了臉,指著一地的斷肢和仆婦,“世子爺還想怎麼完?現在死傷的可都是我公主府的人。”
“你公主府的幾個仆婦的命能跟我伯陽侯府老夫人比?”葉湘毫不客氣的吐槽,“請原諒我出身鄉野,不知道你們公主府的奴才原來如此金貴,也難怪敢讓我們坐著一等就是一個時辰,想回府還硬攔著不讓回了。”
路申鳴這回沒有出聲反駁葉湘,但那目光卻是帶上了殺氣。
“嗚——”小黑,小白和小花齊齊轉身麵對路申鳴,低吼著露出獠牙,前身微微伏低,做出準備攻擊的姿勢。
路申鳴嚇了一跳,連退了兩步,防備的看著三隻豹子。
“駙馬爺,您最好把您對葉姑娘的殺意收起來,否則那三隻豹子可是會真的把你給撕了的哦。”公孫旬雙手環胸斜靠著垂花門,懶洋洋的出聲提醒。
一旁的夏侯文專看不過的白了他一眼,“喂,你倒底是哪一邊的?”
路申鳴聽到公孫旬的話也是一驚,連忙收斂起了對葉湘的敵意。殺氣一消息,小黑,小白和小花就收起了攻擊姿勢,跟頭乖巧的狗狗一樣,蹲身坐在葉湘腳邊,看得垂花門外的一眾男客都忍不住目露精光。
公孫旬瞥了夏侯文專一眼,聳了聳肩道:“好歹相識一場,不忍見場麵失控而已,事情到此為止,理虧的是駙馬和平樂公主。”
秦良哲卻搖搖頭道:“你想讓他們打住,也要看葉姑娘肯不肯啊,那可是位不肯吃虧的主。”他們可都是見識過葉湘拿刀追著人砍的場麵的。
仿佛為了驗證秦良哲的話一般,就聽葉湘咯咯的笑了起來,清脆悅耳的笑聲讓人聽來極為心曠神怡,可這笑聲落在路申鳴的耳裏,卻隻覺得刺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