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就……”葉湘的聲音突然一頓,倏地抬頭盯住令狐方的眼。
令狐方驟然一凜,臉上雖然還勉強維持著麵無表情,心中卻已經開始哀嚎,心說:這丫頭未免也太敏感了吧?這麼快就察覺到事情有異了?
葉湘瞪著令狐方,直直盯了了十來秒,腦中飛快的想著菜花嬸的話和令狐方異於平常的憤怒反應,擱在令狐方腰間的手,毫不客氣的掐住然後順時針旋轉。
令狐方挑起眉,突然反應過來,發出一聲輕噝,隻不過一聲吃痛的輕噝未免來得有點兒慢,就好像令狐方的反應神經慢了好幾拍一樣。
葉湘一聽,就知道自己這一擰,對這家夥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會發出這一聲,也隻是為了讓她有點兒擰人的成就感而已。
令狐方其實也挺鬱悶的,他從小練武,對於疼痛的承受度本來就異於常人。再說他要是不想讓小丫頭擰他,隻用繃緊身體,渾身肌肉就會堅硬如鐵,她就是想抓也別想抓住。可小丫頭現在很生氣,要是他不給她擰一下出出氣,一會兒還指不定要怎麼生他的氣呢,唯一的敗筆就是他忘記了,在小丫頭擰他時,要發出吃痛的聲音,等想起來時已經完了。
葉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回頭對那兩個黑衣大漢道:“把菜花嬸先綁起來關到柴房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儀兒,你以後專門負責菜花嬸的一日三餐。”
“是,小姐。”儀兒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她心下惱恨菜花嬸的所做所為,還快走兩步給兩個黑衣大漢帶路。小姐對菜花嬸那麼好,菜花嬸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胡言亂語,老夫人院裏的紫煙姑娘都還在這裏呢,她這不是在打小姐的臉嗎?實在是太可惡了。
兩個黑衣侍衛看向令狐方。
令狐方微點了下頭,兩個黑衣侍衛便架著哭泣不休的菜花嬸,退出了院子。
葉湘從令狐方的懷裏退出來,用盡力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令狐方悶哼一聲,臉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葉湘才不相信這一腳能讓令狐方吃痛呢,這家夥從小練武,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身上就算被刺兩個洞,眉頭都不皺一下,疼痛神經粗的跟柱子似的,就被他踩這麼一下,他會覺得痛才怪呢。
葉湘咬著牙用力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轉身進了小廚房。
“哎,小湘!”令狐方連忙屁顛顛的跟了過去,隻剩下一院子被嚇傻了的丫頭們麵麵相覷。
葉湘看也不看跟進來的令狐方,自顧自的揉麵、燒水、拉麵、下麵,把個廚房裏的所有東西都擺弄的“乒乒乓乓”的直響。
令狐方摸摸鼻子,討好的湊到葉湘身後,好聲好氣的溫聲道:“小湘,我跟你說,你那個仆婦應該是受了人挑撥,才會跑來跟你這樣說話的。”
葉湘“啪”的一聲把鍋蓋蓋在鍋上,轉身瞪著令狐方道:“不用你替她說話,菜花嬸是個什麼個性我清楚的很,她本來就是個不會說話的人,一開口就會讓我生氣,所以我雖然把她留在身邊,但對她並不親近。我生氣的是你明明知道了有人要算計我,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