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和王永宜聞言一愣,再轉頭看看那一眼看不到頭的車隊和密密麻麻的人頭,心頭的煩燥突然就沒了。這些要是都是葉氏雜貨鋪的……
三人的眼睛開始放光、發亮,終於意識到他們好像撿大便宜了。懷著能從葉氏雜貨鋪的車隊裏分得多少好處的美好願望,一行人往北而去。
隻是曹洪三人剛走才三天,京城就出了一件大事,皇帝依言獎賞功軍最為顯著的皇子,欲立二皇子夏侯文專為太子。誰想二皇子以身體已殘為由,欲當庭將皇太子之位禪讓給其子夏侯子淵,並說出大戰之時使用的秘密武器乃其子夏侯子淵所獻,也就是說,在大敗韃靼人的大戰中,居功致偉的其實是獻上秘密武器的現任靖王夏侯子淵。
朝堂上為二皇子此舉立即就炸開了鍋,有人覺得靖王有功,二皇子禪位其子合情合理。有人卻說皇上有數位皇子,即便二皇子不能繼位,也還有三皇子和五皇子兩位成年皇子,未成年的皇子更是還有數位,繞過父輩直接傳位給皇孫,乃是辱罵皇上教子無方,是說現有的幾位皇子無能。
朝堂上,最不缺的就是看戲不怕事兒大的。有人在旁袖手看戲,有人在旁扇風點火。皇帝高坐在龍椅上陰沉著臉不說話,二皇子臉色慘白的站在殿上說不出話。最後還是夏侯文專聽不下去了,火大的指著一杆挑事兒的大臣破口大罵,道:“呔,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本皇子早就在父皇麵上發下過重誓,今生隻願做個閑散王爺,吃喝玩樂過一輩子,你們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老頭兒,竟然想讓本皇子破誓,被天打雷壁?簡直其心可誅!”
被夏侯文專插腰指著的幾位大臣全都愣住了,就跟當初的夏侯文立和他的兩位侍衛一樣,沒有人會想到,往日舉止有度,風度翩翩的五皇子會突然化身逗比,把他們都給將了一軍,是以一時之間都被“精神錯亂”的五皇子給震住了。
龍椅上臉色陰沉的皇帝,嘴角微微抽了抽,原本冷冽的眼神卻溫和了些。
夏侯文專用力一跺腳,大聲喝道:“皇上金口玉言,當初既說了在邊關立軍功最大者為太子,便就是要立軍功最大者為太子,三皇兄若真有心爭奪太子之位,在雄天城和榆林城兩城被破後,就會主動聯係令狐方和二皇兄,他即按兵不動便已表示他無心於皇位,你們如果唯恐天下不亂,還想害皇上成為出爾反爾之徒,是何居心?”
“五皇子殿下,您莫要胡言亂語,誹謗我等。”被夏侯文專指著鼻子罵的人中,有人終於回過了神來,一臉義正言辭的向皇上做揖表忠心道:“微臣等對皇上,對朝庭之心日月可鑒。”
“可鑒個屁,我看你們是唯恐天下不亂。”夏侯文專“屁”了那大臣一臉的唾沫,趁對方抹臉的空檔,嘴裏已經連珠炮似的道:“本皇子曾聽伯陽侯世子提過,前朝潘氏留有餘孽一直潛伏於梅花穀圖謀複國。潘氏每代子弟隻留嫡長子長於梅花穀,其餘子嗣皆會抱給他人寄養,百年下來,潘氏一族的人數已繁衍的非常龐大,但因子弟皆是秘密抱於他人撫養,除了他們自己和看護他們成長的人,幾乎無人知道他們的真正底細,如那路申鳴就是潘氏子弟。本皇子觀你等似巴不得讓我父皇出爾反爾失信於天下,巴不得我兄弟內訌,禍起蕭牆,你們該不會都是那漏網的前朝餘孽潛伏在我大華朝庭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