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心,像被淩遲一樣(1 / 2)

“今天是因為千秋的車壞了,我才會帶她去那裏,希望你不要誤會。”

顧南溪愣了愣,意識到陸庭宥是在向自己解釋宋千秋的事,旋即不介意地一笑:“你不用特別向我解釋,畢竟我們隻是名義夫妻。”

陸庭宥的腳步頓了頓,轉過身來:“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我不會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你完全可以不必那麼針對千秋。”

“原來是為的這個啊。”顧南溪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對於你的千秋妹妹,我壓根沒存半分針對的心。隻不過,女孩子的心思有時候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單純,若非遇到刻意挑釁,我是不會主動為難別人的。”

陸庭宥抬眸看她,目光沉黑平穩,沉默良久:“我明白了。”

傍晚,陸庭宥不在家,顧南溪一個人在客廳裏看電視,當又看到那則新聞時,某些在心底壓抑許久的情緒又被翻了出來,她心事重重出了門。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許久,鬼使神差地,竟走到了“顏笑”的墓地。

天空中有些零星的雨絲,沁在皮膚裏,透心的涼。她怔怔地看著墓碑上淺笑的人,那是自己曾經的模樣。

她微微蜷起手指,撫過照片上的人像,出事那天的情形就像噩夢一般,再次魘上她的心頭。每每想起這些,她的心就像被淩遲一樣。

好在,都過去了。

那個懦弱隱忍的顏笑,就讓她長久地安眠吧。

她將額頭輕輕抵在墓碑上,在心底默默進行了一番盛大的告別。

身後有枯葉被踏響的聲音,她心中一凜,猛然回過頭去,陰沉的天光裏,厲思恒一副漠然的神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南溪扭頭便想走,卻在轉身的瞬間聽見厲思恒斟酌的詢問:“你……也是來看阿笑的嗎?”

心中悲憤的情緒幾乎要噴湧而出,顧南溪生生抑製了下去,緩緩轉過身來,拭了下眼角:“是的。”

“我是厲思恒,阿笑的丈夫,之前在阿笑的喪禮上,似乎沒見過你,你是……”

聽到厲思恒這麼問,顧南溪隻覺得心裏一片悲涼。她為他做盡一切,而他,連她的朋友也隻能依靠喪禮來辨認。

“我叫顧南溪,是顏笑在美國進修時的同學,之前因為一點意外,錯過了她的喪禮,抱歉。”顧南溪的情緒看起來很低落,厲思恒將這歸結為她為顏笑感到傷心,並沒有多想。

“阿笑生前的朋友很少,謝謝你來看她。”

顧南溪隻是默默搖了搖頭,輕輕地走開。走出幾步後,她突然停下來,定定地看著厲思恒:“厲先生,你知道顏笑她……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