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談間,兩人到了二樓,秦向晚放輕了腳步,對陸庭宥交待道:“南溪已經在休息了,你一會兒進去小點聲兒。”說著便要離開。
“秦小姐……”陸庭宥突然留住她,“南溪她……是哪兒不舒服?”
之前厲成渝隻是說起遇見顧南溪的時候她看起來很不舒服,卻沒有具體說她生了什麼病,陸庭宥一時記掛著,放心不下。
“誒……其實,也不是什麼病……女人嘛,每個月都會……”秦向晚搜腸刮肚地想著要怎麼樣委婉的告訴陸庭宥。
“是生理痛嗎?”陸庭宥聽了秦向晚斷斷續續的表述,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噗……對,沒錯。”秦向晚被陸庭宥直接的表述給驚訝到了,但話題一說開,別的就好說了,“她的體質原本就畏寒,可能是在路上吹久了風受涼了引起的,我在廚房煮了薑湯,一會兒她要是醒了再給她喝吧。”
陸庭宥點了點頭,簡短道了聲謝便推開了房門進去,秦向晚站在門外,對陸庭宥這種反客為主的行為感到忿然。但一想到對方是南溪名義上的丈夫,也沒有辦法拒絕他,隻得替他們掩上門,下樓去繼續鼓搗薑湯。
顧南溪此時正躺在秦向晚客房的沙發床上,身上披了條薄薄的毛毯,整個人微微蜷縮側躺著。她的眼睛輕輕的闔著,秀眉卻因為疼痛蹙在了一塊。
陸庭宥在她身側坐下,柔軟的沙發床便陷下去了一塊。顧南溪感覺到身邊有人,但疲憊地睜不開眼,啞了嗓子輕輕地說:“阿晚,我沒事的,躺會就好了,你去休息吧。”
陸庭宥沒有動,隻是伸手覆住了顧南溪的手背。她的手很柔滑,卻驚人的冰涼。
手背上溫暖粗糲的觸感令顧南溪感到了一絲異樣,她微微睜開眼,卻看到陸庭宥坐在她的身邊,不由嚇了一跳:“怎麼是你。”
陸庭宥的反應和平常一樣的淡漠,但又更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意味。他的黑眸湛湛的,沉默地注視著她。半晌才開口,嗓音緩又沉:“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打電話。”
“又不是什麼嚴重的毛病。”顧南溪撐著坐起來,打著哈哈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
“顧南溪,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不僅是利益關係,還有法定的義務關係。你的私事我不會幹涉,但是你的安全我必須保障,我不想被人指責連老婆都保護不好。”
顧南溪假意按著額頭,臉卻因著陸庭宥的一句話,微微地燒熱起來。她不想把自己和陸庭宥的關係搞得那麼複雜,但是陸庭宥為什麼老是做些讓她看不明白的事情呢。
兩人正沉默著,秦向晚端了薑湯走了進來。
秦向晚走到陸庭宥身後,剛想讓他讓一讓,誰知,他竟徑直從她手中端過了碗,對顧南溪道:“我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