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聽到這個詞,陸庭宥笑了起來。他淡淡掃了一眼提問的記者,這個問題有些尖銳,其實可以說是無禮了。
而陸庭宥似乎並沒有打算立刻回答眾人的提問。他看著在場中端著托盤穿梭的侍應生,目光掃過托盤裏的酒,他微微低頭對著顧南溪說道:“我去給你那些喝的吧。”
他很高,這樣對顧南溪說話的姿態很是遷就。
顧南溪點點頭,他就撇開眾人的目光,走向一個侍應生,從對方的托盤裏取出一份白葡萄酒來。
他修長的手指拿著杯子的姿態都該死的迷人。
明明就是如此閃光奪目的一個人,卻以這樣的姿態,隻為遷就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頓時顧南溪成為了場中女人的公敵,不出幾秒,她就收到了來自四麵八方投來的或妒忌,或羨慕,或憤憤的眼刀!
看到他把一眾記者晾曬在一旁,隻為給自己端一杯晶瑩剔透的酒,顧南溪心裏頓時柔跳了半拍。
“在是白葡萄味的起泡酒,味道微甜,很不錯,你嚐嚐。”他把杯子放在顧南溪的手裏,帶著暖暖的笑意。
顧南溪接下後,在他殷切的目光注視下,她放到唇邊抿了一小口,入口時有些酸,入喉間確實微微的甘甜,白葡萄獨有的清甜。她眼角眉梢裏都有白葡萄獨有的酸甜味道,味道真是不錯,她又喝了一小口。
陸庭宥見她很中意,不由微微一笑,那笑容溫暖的好像是從心底開出溫暖的花朵來。
陸庭宥這才看向剛剛提問的記者。“抱歉,你剛剛問的是什麼?”
他分明是故意的。可是誰也不敢質問於他啊!剛剛說話的記者頓時覺得各位尷尬,他舔了舔嘴唇,猶豫著要不要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時,陸庭宥先開了口:“對了,今天是恒亞的新聞發布會吧。”
眾人隻是看著他,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恒亞的新聞發布會,他會在這裏出現,不也是因為這個麼?大家心裏腹誹,卻也不敢當著說破。
顧南溪側頭看著陸庭宥,也不明白的看著他,不過,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他的側臉棱角分明,越發的帥氣。
厲思恒看著那邊,敏銳的察覺到那邊氣氛有些不太對勁。他把酒杯往旁邊侍應生手中的托盤上一放,大步走去。
“陸總!”他人未到,聲先到。
大家一齊轉頭。
厲思恒走過去,先伸手,“陸總的光臨讓今晚的宴會增色不少。”
陸庭宥微微一笑,出於禮貌的與厲思恒握了握手,幾乎是一觸碰就立即分開了。
厲思恒目光一轉,看著旁邊的顧南溪,他對顧南溪伸出的手,卻沒有換來顧南溪的握手,他的手微微僵持在半空,他旋即一笑,不著痕跡的的把手縮回來,“顧,陸太太,您這是……”
他有些驚訝,目光在眨眼間就已經把顧南溪打量了個便,恨不得透過她的裙子,看清楚她究竟出了什麼事。他今天中午才與她見過麵的,那時的她還是好好的,怎麼才過了幾個小時,就他這一問,記者也都知道了,陸庭宥不想說的事,沒人能從他的嘴裏套出東西來,而厲思恒關心的話題,也是他們第二個關注點。
陸庭宥搶在顧南溪之前開口,“她好著呢,有勞厲總掛心。”
“陸太太……”記者不甘心想著顧南溪發問。
陸庭宥一笑,向前一步,巧妙的擋開了遞到顧南溪麵前話筒,他把她手中的酒杯接過來,“這酒味道不錯,可是,喝多也是會醉的。”
看到她圍巾從肩頭滑下一些,他淡淡一笑,替她把圍巾攏了攏,他對她的動作輕柔之極,像是嗬護金貴的瓷娃娃,寵溺的不行。
陸庭宥起身推著顧南溪向前走,還有記者不死心要問個所以然來。
陸庭宥忽然轉頭,“我夫人今天不小心把腳扭傷了,所以,我不想讓她走路了!”
我不想讓她走路了!
大家都震驚了!好強大的理由!
因為他的不想,或者說因為他心疼妻子扭傷的腳,所以,連路都舍不得讓她走了!感慨著他的霸道之餘,大家更多是羨慕顧南溪。
厲思恒看著從自己身邊擦過的顧南溪,忽然他感覺到心裏驟然湧起一股怒氣,這股怒氣無端端的燒得他心裏發熱。他隨手從旁邊拿過一個杯子,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全數飲下。
West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走到厲思恒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目色微變,又使了個眼色給west,“你先處理好這邊。”
West跟著厲思恒很多年了,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他點點頭,給自己熟悉的記者遞眼色,大家再一次向著陸庭宥和顧南溪那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