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聽著厲成渝的話,忍不住嘴角抽搐幾下,“真躺了一個多月啊?”
厲成渝白他一眼,這不是廢話麼!“就一個過肩摔,直接把肋骨給摔斷了!你說還有誰敢在她麵前說要做她的男朋友?”
“過肩摔有這麼厲害?”
“那要看什麼人出的手了!”厲成渝有些嫌棄梁浩沒見過世麵。說起過肩摔,他忽然想到就在不久之前,顧南溪那個人也用這一手對付過自己!那動作標準極了,和當初苦心學習的顏笑姿勢力度都是一樣。
難道是秦向晚的朋友都批發學習了這一項防身技能?
梁浩心裏頓時打起了退堂鼓,“那個,成渝,你之前不是說有個好項目麼?走,現在去你公司,咱們好好研究研究。”
“你怕了?”厲成渝逮著機會揶揄。
“我才不是怕!”梁浩心裏組織著語言,“我隻是覺得,我現在還這麼年輕談婚論嫁有些早,我還是把注意力發在工作上的好。”
厲成渝被談婚論嫁四個給雷了一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隻好發動汽車。
梁浩看著倒車鏡,他好像能看到秦向晚英姿颯爽的從他的路虎上跳下,動作行雲流水般的幹淨利落,她真的和他認識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樣
秦向晚扶著 重新固定了石膏的顧南溪上車,“走,我知道有家新開的西餐廳味道不錯,你陪我去試試看。如果可以,我看看能不能把那大廚給弄到我那裏去,至少下個月爺爺生日,我就不愁生日禮物了。”
顧南溪心裏閃了閃,這是什麼邏輯,東西好吃,就想把人家主廚打包?她是打算把主廚打包送給爺爺的生日禮物,還是想偷師學藝,借機告訴爺爺自己雖然沒有男朋友但也沒有餓死。
不管是那種想法,顧南溪還真是有些無語。
去西餐廳吃飯,要換上禮服,特別是這種高級的西餐廳,更加講究。所以,秦向晚也特意換了一襲緋色長裙,難得穿上了高跟鞋,還特意畫了淡妝。
顧南溪也穿著一襲黑色裙子,不過,在秦向晚的堅持下,她一直坐在輪椅上,難得享受著被人伺候的感覺。
秦向晚訂的位置在一個靠窗的角落,這裏背靠牆壁,右手邊是巨大的落地窗,左手邊又垂下的暗金色的線簾子,燈光也是極為柔和的杏黃色,這個位置好像是被厚重典雅的隔絕開來的一小片天地。
顧南溪掃了一眼,投了一個讚許的眼神給秦向晚,“你真會選,這家店麵裝潢不錯。”一家店麵的裝潢就能決定店主人的品味,這裏所有的裝潢都極具英倫風格,帶著拿著優雅和貴族做派。實在是環境能讓人有想留下來用餐的欲望,“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我聽朋友說,這家的主廚是從英國專門聘請過來的。之前可是隻在五星級酒店掌廚的。”
她們落座後,有侍應生過來把餐牌送到她們麵前,請她們點餐。
顧南溪翻看著餐牌,把目光落在秦向晚那邊,這些菜品琳琅滿目還真讓人不知道選哪個才好。
秦向晚也有這樣的憂愁,翻看著餐牌,就是無法點下去。
侍應生微微一笑,“這樣吧,要不是試試我們主廚拿手的蜜汁牛柳,再搭配一些蘆筍?”
“也行!”秦向晚說著把餐牌遞給侍應生,又隨便點了幾樣。
侍應生微笑著收回餐牌,“請稍等。”
在等菜上桌的時候,秦向晚和顧南溪閑聊起來。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又不是真正的她,你又何必這麼委屈自己,讓自己繼續為厲思恒那家夥呢?”以她的能力,就算不用星光計劃,不靠著詩洛蒂雅,秦向晚堅信自己的好友一定能夠活得更加瀟灑恣意!
顧南溪端起手邊的薄荷檸檬水喝了一口,高腳玻璃杯幹淨而透明,一眼就能看透內部的水,不想人心!兜兜轉轉,百折千回,捉摸不透。
“我知道你是替我叫屈,可是,我總覺得得到顧南溪的身體,借著她的身份活著,我好像就已經對不起她了,那些東西,我知道對她而已是很重要的,所以這麼做,我也隻是想盡力的補償而已。”
“唉!我說你,就是這麼個人,但凡受人恩惠,你都會翻倍的還過去。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做的可真好。”秦向晚揶揄回去。“算了,反正,如果有什麼事,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兩人閑聊間,侍應生送來了餐前開胃菜。
在她們享用的之時,侍應生從推車上取出一瓶酒,倒在了高腳杯裏,他說道:“歌迪亞白葡萄酒,黑菌忌廉湯。”
顧南溪剛才看著秦向晚隨意點了菜,也沒多想,用勺子小口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