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些人怎麼知道你在海灘上的?”清晨,坐在咖啡廳的卡座裏麵,秦向晚一邊撫著手裏的玻璃杯,一邊問著麵前的顧南溪。
顧南溪聳了聳肩,將自己包裏麵的一塊黑色的芯片扔到秦向晚的手裏,“你別忘了,有人一直是跟蹤我的。”
秦向晚拿過那塊小小的芯片,看著顧南溪,“你是說,跟蹤你的那個人,和厲思恒有關係?”
顧南溪搖了搖頭,端起麵前的一杯檸檬汁淡淡地抿了一口,“你這個人,腦袋怎麼這麼直?”
她說有人跟蹤她,秦向晚就立即想到了跟蹤她的這個人和厲思恒有關係。
如果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是這麼直來直去,也沒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了。
被顧南溪白了一眼的秦向晚覺得自己十分委屈,“你說有人跟蹤你,我自然就把這兩者聯係起來了唄,原本就是你引導性的錯誤。”
麵前的秦向晚一臉無辜的樣子,讓顧南溪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還引導性的錯誤,不錯嘛,和梁浩在一起才這麼久,就這麼有出息了。”
聽到顧南溪提到梁浩,秦向晚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別轉移話題,快說,那些工人是怎麼找到你的。”
顧南溪聳了聳肩膀,看著麵前一臉好奇的秦向晚,“就是憑借你手上的那個東西找到我的。”
秦向晚猛地將手裏黑色的芯片扔到桌子上,指著,“這個?”
“對。”顧南溪,眯了眯眸子,“這是一個定位芯片,有人把這個東西貼在我的包裏麵,所以,我走到哪裏他們都知道。”
“然後我猜想,應該是這個芯片的主人,告訴了那些工人我在哪裏。”
秦向晚抖了抖肩膀,“弄得像是刑偵片一樣。”
顧南溪笑笑,“也許,就是刑偵片呢?”
雖然她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她知道到目前為止,不管是厲思恒的人,還是那個隱在暗處一直跟蹤著她的人,暫時都不會對她不利。
所以她也懶得去猜測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早晚他們回露出馬腳的。
不過她倒是很喜歡現在偶爾還能夠拆穿別人的陰謀的那種獨特的感覺。
倒是和秦向晚說的差不多,刑偵片的即視感。
想到這裏,顧南溪挑唇笑了笑,抬眸看著秦向晚,“對了,為什麼今天你出來了,梁浩沒跟來?”
提到這個,秦向晚就有些憤憤不平,“據說是厲成渝的哥哥病了,很嚴重,梁浩好心一大早帶著厲成渝一起出來玩,走到了一半就被通知說厲成渝大哥病了,所以就回去了。”
“你說,厲成渝也真是的,他哥哥生病了,他心急火燎地跑回去做什麼?”
秦向晚的話,讓顧南溪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那我生病了,你會著急麼?”
“當然了!”秦向晚瞪大了眼睛,“你生病了,我一定第一個跑過去看你!”
顧南溪聳了聳肩膀,看著秦向晚,一雙如水的眸子似笑非笑,“那為什麼厲思恒生病了,厲成渝這麼急著回去,你應該明白了吧?”
秦向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地,抬眸看著顧南溪,“不對啊,我很是很好的朋友,那厲成渝和厲思恒,兄弟之間……”
“也是很好的朋友。或者比好朋友更好一點。”顧南溪微微地挑了挑唇,端起麵前的檸檬汁,淡淡地抿了一口。
小的時候,厲成渝就很頑皮,常常闖禍,每次都是厲思恒去幫他收拾殘局。
後來,在一次事故中,原本受傷的應該是厲成渝,結果是厲思恒將厲成渝推到了一旁,自己的胳膊打了三個月的石膏。
就算後來,顏笑嫁給了厲思恒,厲成渝又到國外留了學,兩個兄弟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親情也越來越生疏,但是厲成渝是一個記性很好的人,知道感恩,也知道人要記住什麼忘記什麼。
所以,厲思恒生病了,厲成渝第一個趕過去,這件事情顧南溪倒是覺得再正常不過了。
秦向晚並不接受顧南溪的這個回答,但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隻好端起自己麵前的橙汁,淡淡地抿了一口,悄無聲息地轉移了話題,“南溪,每天都有人在跟蹤你,你難道不害怕麼?”
即使暴躁如秦向晚,隻要一想到自己在做什麼,和誰見麵,每天都有人在背地裏慢慢地觀察著,渾身就會起一層雞皮疙瘩。
顧南溪倒是無所謂,“有的人喜歡窺探我的生活,我就讓他窺探個夠。如果不滿足他的願望,他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
“那你就不想反擊一下?”
“時候未到。”顧南溪端起自己麵前玻璃杯裏麵青黃色的檸檬汁,淡淡地飲了一口,“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