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看著安靜下來的兩人,再轉頭看著那站在椅子上,顯得高大無比的女人,心中對她的崇拜簡直堪比頓時再度上升了一個高度,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討好下總裁夫人。
“現在可以把手鬆開了。”顧南溪看著安靜下來的兩人,率先對著陸庭宥說道。
陸庭宥雙眼猛地瞪大,看著顧南溪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可置信,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抓住厲思恒的受傷隱隱爆著青筋。
顧南溪一看便知道陸庭宥誤會自己向著厲思恒了,也不想要他難受,直接解釋道:“你是我老公,自然先命令你了。”
因為老公是內人,厲思恒是連朋友都不是的外人,故此自然要客氣一些。
而且對於厲思恒顧南溪還是知道的,表麵上謙謙君子,溫文爾雅,實際上,骨子裏卻是十足的別扭,若是他真的認定了一個事情,那麼會比誰都固執。
陸庭宥盯著顧南溪的眼睛,在聽完她的話之後,不過半秒就將厲思恒的手給放掉了。
隻是陸庭宥放開了厲思恒,可厲思恒卻在轉眼間將旁邊顧南溪的手給抓住了。
顧南溪眼睛直跳,立馬就想到陸庭宥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在他有所動作之前,大聲的叫出聲:“放開我。”
“阿笑,你確定真的要我放開?”厲思恒眸光漆黑,盯著顧南溪揚眉問著,隻是用卻是往日的稱呼。
“確定以及肯定,我要你放開我的手。”不過片刻的時間,顧南溪就已經覺得自己被厲思恒抓住的手像是要斷掉一般,疼的厲害,可見厲思恒抓的有多麼的緊。
隻是抓的再緊,失去的也再也不會屬於他了:“因為,我是顧南溪。”
從顏笑死亡,她以顧南溪的身份活下來的第一天開始,她和他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我是顧南溪這句話就像是毒咒一般,令一直堅持
修長的五指慢慢的鬆開,顧南溪的手也終於得到了自由,隻是白皙細膩的胳膊上淤青的痕跡那麼明顯。
陸庭宥看見,抬手就朝著厲思恒的臉上用力走去,隻是這一次厲思恒沒有反抗。
踉蹌的朝著後麵退後了兩步,厲思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顧南溪手上的淤青,堅定道:“不管你怎麼說,我知道就是阿笑,我知道之前是我傷害了你,但總有一天我會心甘情願的讓你回到我的身邊的。”
“一定。”
像是誓言一般,說完這句話之後,厲思恒也不多做停留,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顧南溪身後的陸庭宥之後,轉身便離開了。
總裁室裏,剛剛的甜蜜曖昧已經消失殆盡,此刻隻剩下濃濃的火藥味兒。
李她寧貴也沉默著,看著顧南溪沒有說話,小心的避開顧南溪淤青的手臂,拉著她朝著辦公室裏麵的小套間裏走去,拿出藥箱小心的給顧南溪擦拭著手臂。
身前,男人飽滿的額頭被細碎的黑發遮掩了一半,狹長卷翹的睫毛給光的照射下,在眼瞼處留下暗影一片,高挺的鼻梁似乎感染了主人的傲氣一般,孤傲的挺立在哪裏。
顧南溪腹誹,一個男人長得如此好看做什麼。
值得高興的是,這個男人是他的,不過可惜的是,這個男人現在在生氣。
正想著,身下的陸庭宥給顧南溪擦拭好了手臂,提著藥箱就想要起身,卻被顧南溪先一步給摟住了身體,顧忌著她的肚子,沒好直起腰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陸庭宥低下頭,看著眼前的顧南溪,麵無表情的說道。
當然,這隻是表麵的,麵對厲思恒這無由來的話,陸庭宥是不可能相信的,也知道這不是顧南溪的錯,可是心中就是不太舒服。
這小女人,即使都已經懷孕了,還能給他招惹一兩個情敵出來,這個時候無比感謝自家爺爺的陸庭宥忘記了,從來招蜂引蝶的人可不止顧南溪一個。
顧南溪眨巴眨巴眼睛,故作不懂的看著男人:“某人不是在生氣嘛,現在我抱著你,你就不要生氣好吧。”
陸庭宥故意將身子繃得直直的,口不對心道:“哪裏敢生氣呀,不過這某人的魅力就是大呀,為了你厲思恒連這麼離奇的事情都編的出來,你這個模樣哪裏有半分顏笑的樣子呀。”
顧南溪默然,的確,顏笑和顧南溪長相完全就是兩個類型,若是一般人還真的不會做如此妄想。
可現在厲思恒不僅那麼想了,而且還那麼說了,雖然說的不全部是事實,可也差事實不會很遠。
她的頭抵在陸庭宥的懷裏,感受著他跳動的心髒,堅定道:“可我永遠都隻會是顧南溪有啊。”
顧南溪承認在處理莫俊林的事情上她是處理的有偏差,才會讓厲思恒有今天的設想,現在唯一還好的便是,厲思恒永遠都隻能猜想,找不出證據在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