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阮雲笙大笑的聲音在突然在別墅裏響起,因為笑的太過用力,眼淚再一次的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流到了嘴巴裏,苦澀無比。
“厲思恒你不會現在告訴我,你愛上顧南溪了吧。”
厲思恒頷首:“是。”他對她的愛從來都未曾變過,不過是在她離去之後才發現而已。
不過老天還是厚待他的不是嘛,至少他現在還有一次挽回的機會。
“那麼顏笑呢?”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無意識的抓緊,甚至將自己抓痛了都還尤不自知,阮雲笙急切追問:“那麼你告訴我,你愛的人到底是顏笑還是顧南溪?”
像是在做證明題一般,阮雲笙現在急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無論厲思恒回答是顏笑亦或是顧南溪,最終都隻能證明厲思恒也和天下所有的男人一般無二,見一個愛一個,那麼她也不必要因為他而感到傷心,痛苦。
阮雲笙眼底的目光如此急切,如此明了,幾乎一眼厲思恒就已經明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眼角微微的上揚,一抹邪光自眼底掠過。
像是惡作劇一般,雙手放在背後,猛地附身靠近阮雲笙,在她的耳朵邊上喃喃低語:“有區別嘛,她們兩個人不就是一個人嘛。”
“你……”阮雲笙身子呆愣在原地,直到耳邊酥麻的感覺徹底消失,這才偏轉腦袋,看向厲思恒:“你怎麼會知道的。”
她也不過是因為昨日下午才從顧南溪的口中得知這個事實,那麼厲思恒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除非……
“昨天下午跟著我到了小屋。”
“是。”厲思恒供認不諱。
“所以你眼睜睜的看著陸庭宥將我的臉給毀了。”
“是。”厲思恒依舊如此回答。
抬手,揮掌,無論什麼樣的語言都已經不能再表達此時阮雲笙的心情。
隻是巴掌還抵達想要的目的地,卻已經在半空中被厲思恒給攔下了。
“要發瘋也得看看地方,相信我,這一巴掌要是真的打下去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厲思恒明顯是意有所指,若是以往,為了不得罪這個大金主,阮雲笙一定會乖乖聽話,就此罷休的。
可是如今,一無所有,又有何懼。
這隻手被厲思恒抓住,那麼立刻就用另一隻手甩了厲思恒一耳刮子。
“啪……”
耳光的聲音如此之大,將厲思恒和阮雲笙都給鎮住了,站在原地沒有動手。
像是不敢置信一般,阮雲笙抬起自己的手,雙目無神,像是看著,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
厲思恒抓著阮雲笙的手逐漸收緊,手一拉就將阮雲笙給拉到了自己身前,用背後的桌子將她給抵住,使得他動彈不得,另一隻手狠狠的卡住她的脖子,逼得阮雲笙漲紅了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阮雲笙,找死也不用這麼著急的。”
“我……咳咳……沒……”阮雲笙雙目充血,張大嘴巴用力的呼吸著,被抵在桌子上的手不停的在亂動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般。
“若當初不是你自作聰明,妄想那些不該想的,那麼阿笑也不會因為你而遇上車禍,那麼她便不會離開我……”
“若是你聰明一點,直接的走了,靠著之前的儲蓄也能安生一段時間,現在嘛……”
一字一句,
手觸摸到一個圓滾滾的,冰涼的物體,阮雲笙心中一動,不管不顧的將手中拿到的東西朝著厲思恒的頭上砸去。
厲思恒沒有防備,躲閃不及,立刻就被砸傷了,蛇形一般的傷口立刻便出現在了他的俊臉之上。
鮮紅的血液立刻便順著額角不停的流下,厲思恒抬手朝著自己的臉上摸去,觸及的隻是一片溫熱。
阮雲笙脖子一得到放鬆,立刻便躬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餘光還停留在旁邊的身子斜斜的厲思恒。
活下去,從這個別墅裏走出去已經成了此刻阮雲笙腦子裏唯一的想法。
剛剛的厲思恒太過恐怖,完全不複以往的謙謙君子,溫文爾雅的模樣,他狠狠掐住她脖子時候的模樣簡直比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還要恐怖,在留在這裏她一定會沒命的。
思及此,阮雲笙跌跌撞撞,頭也不回的朝著書房的外麵跑去。
人不過剛剛跑到樓梯口,還未下的樓梯一步便再也前進不了了,身後厲思恒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頭發。
撕裂般的疼痛立刻便占據了阮雲笙所有的心神,兩個人僵持之間,厲思恒一個用力阮雲笙便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撞在下麵的凸起的扶手上,倒在背後的地毯上。
立刻,一朵血色的花朵刹那間便在白色的地毯上盛開,姿容妖嬈,豔麗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