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靜下心來,顧南溪就越發的覺得陸庭宥可疑了。
事情從發生到現在,二十個小時都過去了,即使陸庭宥被關在了警局了,行動受到限製,可按照他的心智和能耐來看,絕對不會什麼事情都沒做,絕對不會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你老實告訴我。”顧南溪伸出手在陸庭宥的胸口處指指點點,“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將顧南溪不停指點的小手捏在手中,陸庭宥俊臉含笑:“你指的是什麼事情?”
顧南溪眼珠一轉:“這麼說是什麼有了。”
陸庭宥手一抄,將人給摟在懷裏,笑而不語。
顧南溪的笑容頓在了臉上,撐在陸庭宥胸膛上的雙手逐漸的僵硬,看著陸庭宥的眸光也變得深邃。
房間裏兩個人都不在說話,氣氛逐漸冷凝下來。
顧南溪的身邊蔓延著的淡淡的寒氣,並且隨著時間的過去,有著明顯加重的趨勢。
陸庭宥臉上的笑容斂去,想要去碰顧南溪的手,卻一下子就被拂去了。
從昨日到現在,一樁樁的事情接連而來,將顧南溪被砸的暈頭轉向的,擔心,著急,失意……
這些情緒一一的堆積在心中,像是層層堆積起來的灰塵,讓顧南溪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最後為了不讓星河集團陷入混亂,不讓身邊的人太過擔心,還不能將這些情緒在臉上表露絲毫。
擔驚受怕了這麼久,最後陸庭宥卻告訴她,這一切他早就了解,早就有準備。
隻是未曾告訴她而已。
被瞞住,不被信任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若說昨日顧南溪的心中有十分的擔心,那麼今日便有百分的怒氣。
陸庭宥看過自己被甩開的手,這才轉頭看向懷裏的顧南溪。
“你在生氣?”
顧南溪聲音低沉,表無表情:“難道不應該,亦或是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
“明顯,非常明顯。”陸庭宥不管顧南溪的掙紮,用力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隻是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昨日陸庭宥不過剛剛走到了厲思恒的別墅裏,就被人從背後給打暈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有著無數的爍光燈麵對著自己。
陸庭宥連什麼情況都還沒有搞清楚,記者們就已經連番發問,詢問他為什麼要將阮雲笙給殺死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陸庭宥才看見看見躺在自己背後的已經沒有了呼吸的阮雲笙。
接著陸庭宥便給緊隨而來的警察給帶走了,接著就給關在了牢裏,哪裏還有絲毫的反應時間。
“然後呢?”不自覺的,顧南溪身上的氣息逐漸的緩和了下來,疾聲追問道:“然後呢,星河集團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想好了要怎麼解決呢?”
“然後我讓警察給了我電腦……”陸庭宥說著,指指顧南溪背後的電腦:“通過這些知道一些外麵的動向。”
“可是集團裏的事情……”
昨天下午集團裏發生的事情她可下過命令,不允許有人泄露絲毫。
那麼陸庭宥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呢?
陸庭宥搖搖頭,伸手抓住顧南溪的手,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你。”
顧南溪疑惑:“怎麼會是我呢?”她剛剛進來除卻問出兩個問題還什麼都沒有說吧。
停了一會兒,看著顧南溪還是沒有想起來,陸庭宥這才緩緩的為她她解惑:“秦向晚。”
顧南溪臉上這才露出一個笑容;“原來是她呀。”
無論是顏笑,還是顧南溪的事情,秦向晚都一清二楚的。
昨日的事情對其他人不可泄露,可對秦向晚顧南溪還真的沒有什麼隱瞞的。
這樣算來,可就不就是算是她泄露出來的嘛。
“別想插科打諢,蒙混過關,還有呢……”
陸庭宥感歎:“還有,還有就是根據這麼多的信息,我若還不能將事情大概的推測出來,那麼我還配做星河集團的總裁嘛,還配做陸家的人,還配做你顧南溪的另外一半嘛。”
秦向晚一早來,的確是將昨日自己被帶到警局裏之後的事情給說了,但說的更多的是顧南溪的情況。
陸庭宥知道,秦向晚這是想要告訴他,顧南溪到底為他承受了些什麼,要他以後對顧南溪更好。
這些縱使秦向晚不說,陸庭宥也敢保證自己能做到。
但不得不說的是,在聽了秦向晚的描述之後,陸庭宥心中所受到的震撼不是一點半點,並且隨著時間的過去,會更加的濃厚。
“所以我心種有了一個計劃……”
陸庭宥清醒過來之後的,的確想到過星河集團會發生一次大的動蕩,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銀行貸款的中止,背後還有人故意在針對星河。
陸庭宥這才覺得,或許陸家安穩的日子過的太久了,所以才會連這些基本的問題都未曾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