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一早便出去了。”不知何時來到樓上的管家站在陸庭宥的身邊:“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不過是小羅開車帶著她一起出去的。”似是知道陸庭宥的擔心,管家十分善解人意的詢問:“是否需要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不用了。”陸庭宥對著管家擺擺手,自己卻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便給接通了,小羅的聲音而已傳了出來:“總裁,夫人……”
陸庭宥心中一緊;“夫人怎麼了?”
“夫人失蹤了。”電話中小羅顫抖的聲音傳來。“說清楚的,到底怎麼回事兒?”陸庭宥雙手緊握,忍耐著心中急速蔓延的火氣,這才沒有將手裏的手機給捏碎。
“這夫人上午買了一束花,到靈盾前任總監顏笑的墓前來了,我遵照他夫人的要求去墓地門口等她,隻是後來過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夫人出來,進去找這才發現夫人不見了。”
本來顧南溪出來之前還告訴管家,今天中午陸庭宥要回來吃東西,讓他做一些他喜歡吃的東西。
眼看著就要到吃飯的時間了,顧南溪不是一個不靠譜的人,既然說了中午要與總裁一起吃飯,那麼便不會無緣無故誓約才對,所以小羅才會去墓地,提醒顧南溪到回家吃飯的時間了。
隻是小羅到達的時候墓園裏根被就沒有顧南溪的身影,唯有顏笑墓地上還沾著露水的鮮花證明顧南溪曾經來過這裏。
小羅說著心裏就有些自責,即便是夫人不要自己跟著,可他也不應該走的太遠呀。
陸庭宥對顧南溪的在乎躍然心上,小羅再一次為自己將顧南溪給弄丟了感到深深的自責。
隻是電話那邊陸庭宥已經掛了電話,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了。
顧南溪不見了,消失在顏笑的墓地?
一個問題瞬間在陸庭宥的腦海中形成。
為什麼她要在將自己的秘密告訴自己之前,跑去顏笑的墓地呢?
顧南溪和顏笑,陸庭宥總是覺得冥冥中兩個人似乎有著什麼特殊的聯係,可是將腦子裏關於兩人的過去翻來覆去,覆去翻來,一次次的在腦海裏掠過,隻是陸庭宥依舊未能找到答案。
隻是當陸庭宥到達目的的時候看到的卻不僅僅是司機小羅一個。
現在正在被警察滿世界追緝的厲思恒也出現在了這裏,守在顏笑的墓地上,用著近乎癡迷的眼光看著照片上的顏笑。
因為厲思恒的設計,陸庭宥才會被警局的人給錯認為殺人凶手,也因為他星河集團才會發生如此大的動亂,也因為這個地方是剛剛顧南溪失蹤的地方。
因此當在這個地方再一次的看見他的時候陸庭宥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聯想到厲思恒之前對自己的算計,陸庭宥立刻便將兩個事情聯係到一起,眉頭緊皺,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麵的厲思恒,無聲的詢問是否是他將顧南溪給藏起來了。
像是感覺到陸庭宥外露的情緒一般厲思恒緩緩的轉過頭,像是能夠猜中他的心思一般,對著他露出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在想顧南溪是不是被我給藏起來了?”
陸庭宥一聽,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這麼說果然是你了。”
“是,是我。”厲思恒坦然不諱的將事情告訴陸庭宥:“若不是我,我也不會在這裏等著你不是。”
厲思恒的話就更加的讓陸庭宥聽不懂了,“你在等我?可我不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不是厲思恒不知好歹的將目光放在了顧南溪的身上,陸庭宥可沒有和這個男人相交的欲望。
厲思恒從顏笑的墓碑前站了起來,鼻子裏輕輕的發出一聲歎息:“若我告訴你,顧南溪便是曾經的顏笑,那麼你還能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風輕輕的吹過,在空中打個滾兒,呼呼而響,像是有人在哭泣一般。
仿佛被晴天霹靂給劈中一般,陸庭宥高大的身子就那麼僵在了哪裏,將厲思恒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在了耳朵裏,隻是怎麼都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什麼叫做顧南溪便是曾經的顏笑呢?
顧南溪是顧南溪,顏笑是顏笑,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又怎麼能夠劃上等號呢?
一時間,陸庭宥隻覺得腦海中一道白光掠過,刹那間好似想到了什麼,隻是卻怎麼都不敢相信。
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麵的臉上表情扭曲,怎麼看都顯得陰冷的厲思恒:“你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厲思恒眼裏含著笑意,隻是眼底深處卻帶著無法抹去的悔意:“若是可以我比誰都希望,這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