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伊莉蘭紮是嗬嗬一笑,對於顧南溪提到的,令懷特先生叛變的理由則是非常的得意。
紅唇微揚,在空中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聲音冰冷而妖媚。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錢撼動不了的情誼,懷特之前麵對一般企業的邀請沒有違約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對星河有什麼感情的,對陸庭宥有什麼感情,不過是因為那些利益還不夠他違約罷了。”
而這次當她給出足夠的利益之後,懷特先生對星河的違約便足以說明一切的問題。
“記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錢撼動不了的感情,若是不能,隻是利益不夠罷了。”
更何況,在絕對的利益麵前,她還拿捏住了懷特先生的私人弱點,即便他真的和陸庭宥有什麼友誼,在自身安危的趨勢下,他也知道該怎麼選擇。
顧南溪聽著電話那邊伊莉蘭紮的話沉默了。
雖然伊莉蘭紮的話顯得非常的冰冷無情,但不得不說的確非常的有道理。
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商人,在很多事情上,若是利益足夠也會去做一些原本自己不太願意去做的事情。
對於顧南溪的沉默,伊莉蘭紮並沒有太過意外,抬頭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起來,目光中懶懶的掠過天空漂浮著的白雲,腦海中突然掠過一個好玩兒的想法。
“顧南溪,若是你放棄和陸庭宥在一起,將他讓給我的話,或許我會考慮放他一馬的。”
和陸庭宥的見麵雖然隻有剪短的兩次,但卻都給伊莉蘭紮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即便冷血如伊莉蘭紮,其實終究也是一個女人,在追求利益之餘,也會渴望著有一段獨屬於自己的感情,渴望著一個優秀的男人,會將所有的溫柔付諸於自己的身上。
原本不過是說著玩兒的,可這樣的想法說出口之後,陸庭宥俊逸的麵容卻在腦海中快速浮現,伊莉蘭紮心中突然就生出一抹強烈的渴望。
“你說,好嗎?”
“不好。”伊莉蘭紮再一次的詢問不過剛剛出口,就遭到了顧南溪的強烈反對。
“伊莉蘭紮,你到中國來不過為了一個人而已,你剛剛那麼說,是想要告訴我你可以為了一個星河陸庭宥肯放棄作為意大利黑手黨教父的遲禦。”
昨晚,在經曆了那麼一番大戰之後,不確定秦向晚真的無恙,顧南溪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上樓去看她,卻被她告知了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顧南溪猶記得當時,當她聽完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就那麼愣在了原地。
她能夠感覺到遲禦的不一樣,卻從來都不知道竟然不一般到了這個地步。
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勢力滲透整個西海岸,在西歐地區幾乎都快已經隻手遮天的地步了近乎神的存在,這樣一個人卻和江城一個“顧南溪”有了聯係,顧南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說她幸運還是不幸呢。
既然秦老爺子都能將遲禦的身份背景給查出來,那麼在多一個伊莉蘭紮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借由著秦向晚,顧南溪也很快便知道了其中的彎彎繞繞,知道了蘭紮集團和遲禦那還未擺到台麵上的婚約,這才猜到了了伊莉蘭紮來江城的真正目的。
遲禦的名字一出口,伊莉蘭紮的囂張像是被刺給紮了的氣球一般,頓時全都泄氣了,手無意識的握緊成拳,聲音冰冷凝滯:“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
在伊莉蘭紮的眼裏,他們的身份就是絕對的隱秘成迷,若不是遲禦自己告訴的,一般人根本就查不出來。
顯然這個時候,伊莉蘭紮下意識的將那個昨日裏使得自己手受到桎梏的秦向晚給暫時性的忘記了。
怎麼可能!
顧南溪眉頭微凝,明白伊莉蘭紮這麼說,明顯是誤會了些什麼,不過她卻故意的沒有解釋。
因為這是她現在與伊莉蘭紮談條件的唯一籌碼。
顧南溪此刻的沉默在伊莉蘭紮的眼裏,則是承認。
眼底怒氣與嫉妒交織纏繞,幻化成一股濃烈的火焰自伊莉蘭紮的眼睛裏升起,“顧南溪你現在說是要和我談條件嗎?”
顧南溪莞爾;“你若是非要這麼認為的話,那麼勉強算是吧。”
“那麼你的要求?”
“不要再對星河集團動手。”
“不可能。”如同之前的顧南溪一般,伊莉蘭紮的拒絕也是相當的快速,根本就沒有一點思考的時間。
雖然這一次是因為遲禦她才會來到中國,可若是什麼都帶不去,她要怎麼和其他人交代呢。
思索片刻顧南溪才再度開口:“那麼至少現在不要在對星河集團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