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麟的話說完後就快速的離開了顧南溪的身側,與她拉開一定的距離,仔細的觀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好似那裏即將上演一出很精彩的大戲。
不過顧南溪臉上的表情確實有些迥異,眼神不停的在陸天麟的全身上下不停的打量,卻一句話都不說。
這讓陸天麟心中的得意很快便消逝而去,轉變為疑惑,開口道;“小丫頭,陸庭宥都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顧南溪莞爾,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帶著一抹自信;“你說呢?”
“難道你根本就不愛庭宥,和他在一起不過是因為老頭子的安排而已?”
見顧南溪不回答,陸天麟隻得自己做出猜測;“所以即便看到別的女人靠近她,你也不會吃醋,甚至心理還有可能巴不得他就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這樣你就可以得到解脫了,而後去尋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陸天麟的話猶如練珠寶一般從嘴裏快速的蹦出,顧南溪隻是聽著並不急著回答,直到陸天麟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幹了,拿著水杯喝水的時候,她才突然冒出一句;“剛剛你說的那個人是你吧。”
陸天麟拿著杯子的突然一抖,令杯中的水從被子裏溢出來了,毫不在意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南溪看著桌子上從被子中溢出的水,看著陸天麟的目光裏充滿了深意,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知道陸天麟的心中肯定存在著一個疙瘩,不會輕易的將所有事情告訴自己,顧南溪也不著急非要在這一時間問出。
兩個人安靜的在屋子裏呆坐了一會兒之後,直到顧南溪確定,今日的陸天麟已經沒有說話欲望的時候,她這才從房間裏出來。
當她從蘭苑離開的時候,陸天麟就那麼站在屋子的門口,看著她背影消失多時,這才麵無表窮轉身朝著屋子裏走去。
從院子出來,顧南溪也沒有了閑逛的心情,直接朝著老宅中屬於她和陸庭宥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正要推開臥室大門的時候,對麵書房的門卻被推開了,而陸庭宥和陸昊正從裏麵出來,
在看見陸昊的那一刻,顧南溪停住了要走走進房間的腳步,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穿著的衣服,而後才開口道;“陸昊這是來……”
腦海裏將剛剛從自己麵前跑掉的那個人的身形與眼前的陸昊兩相比較,顧南溪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她明顯的發現,這兩個人似乎並不是她以為的一個人。
陸昊揚揚口中的文件,回答道;“是南非那邊的合約出了些問題,鑒於定會計劃的成功,她們提出了一些新的想法,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
顧南溪搖頭,眼神裏透露出不讚同:“這怎麼可以?”
其實作為利益的另一方,從她們的角度考慮,有著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隻是從星河集團,從陸庭宥的角度來考慮,這樣的事情堅決不會允許的。
合同既然已經簽訂,斷沒有中途就這麼修改的事情,若不然簽訂合同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也知道不可以,但現在他們要求我們這裏派一個人過去處理這個事情,若是不的話,那麼她們就要中斷對我們寶石原料的提供。”陸昊說著表情有些無奈;“要說好的寶石原料提供商,雖然難找,隻要花點時間也並不是找不到,但是現在……”
現在星輝計劃才剛剛啟動,處於高速的運轉時期,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原料斷貨,無疑對於蓬勃發展的星輝計劃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而南非的珠寶商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這才敢對著星河提出這樣的要求。
“那就換一家廠商。”陸昊的話不過剛剛說完,在陸庭宥做出決定之前,顧南溪就搶先做出了回答:“南非本就是鑽石的原產地,我就不信,那麼多的原石提供商家,就隻有他們一家能夠提供符合我們要求的寶石來,況且若是違約,那麼賠償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確定他們能舍得給?”
所謂商人,一切活動的目的都是為了追求利益,中途違約所要承擔的違約金和信譽度對於任何一家企業來說,都是不劃算的。
若依如若不是遇到什麼特別難以應付的裝填,很少企業會冒著賠償違約金的做法來違背合同的。
顧南溪說的霸氣,隻是她的話說完,陸昊的臉上神情凝重一如開始,並沒有如她想象中一般那般的釋然,顧南溪挑眉;“怎麼,難道我剛剛說法有問題?”
仔細想想,顧南溪卻並沒有發現自己分析的思路有什麼過錯。
“好似這次對方並不是純粹的為了金錢,反而像是為了為難而為難。”陸昊擰著眉頭,說著的有些糾結,不過顧南溪還是理解了他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