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豪門小姐的日子就很好過嘛。”顧南溪抬頭,直直的看向仇視著自己何文新嘴角勾勒出一個苦澀的微笑;“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而那個被我稱作爸爸的人在我媽去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就有了新的老婆,新的兒子,你知道一個不受父親寵愛的小女孩兒在那樣的家庭裏生活有多麼的艱難嘛?”
不等何文新有反應,顧南溪冷冷一笑;“你不會知道,當你還對著父母撒嬌,享受家庭溫暖的時候,我這個在你看來被泡在蜜罐子裏的人卻是有家不能回,一個人在街上流浪著,隻能羨慕的看著那些在父母懷裏撒嬌的你們。為了學習,為了將母親留給我保護好母親給我留下的詩洛帝雅,我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去學習商業,絞盡腦汁奮戰到天明。那天,是出於工作的角度考慮,所以才會下令將你給趕走的,肯可是卻被你給怨到想要用炸彈將我給炸死的地步……”
“還有,還有好多,好多,這樣跟乞丐差不多的日子換你,你要嘛?”
最後一句,顧南溪漲紅了臉,失控的對著何文新吼了出來。
雖然現在她說的這些事情是曾經這個身體身上所發生過的,但是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她曾經經曆的。
有時候顧南溪就在想,是不是因為她們曾經有著相似的經曆,所以在老天才和她開了一個玩笑,讓她擁有她的身份,為她,也為她活出一個不同的人生來。
何文新呐呐著,被顧南溪說話的語氣,也為她話語裏的內容給震撼到了,呆呆的看重她,心中很想要說出反駁的話,可是嘴巴張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握著炸彈的手也微微的鬆緩了一些。
同樣的,房間裏的聽見顧南溪說話的每一個人都沉默了,比起那些何文新這樣生活在社會的底層的人,他們更加的了解在那個名為“家”的華麗牢籠中,有著那樣處境的顧南溪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這些曾經不僅何文新和房間裏的其他人沒有聽過,就連親密如陸庭宥也從未聽顧南溪說過,他隻知道她在顧家生活的不開心,但是從來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艱難,聽的他心澀澀的難受的厲害。
若是這裏沒有人,他真想要將她抱到自己懷裏,給她一些慰藉。
隻可惜,這裏還有許多的人,礙於場麵,陸庭宥隻能握住顧南溪的手,為她驅趕一些寒冷。
看著何文新被自己的話給嚇得一愣一愣的,顧南溪轉頭,對著陸庭宥翩然一笑,狐狸的狡黠盡顯。
陸庭宥眼睛瞳孔微睜,眼裏短暫的驚訝過去之後還沉澱下來的隻是心疼。
屋頂上,遲禦將顧南溪所有的神色給瞧在眼中,臉上的笑意逐漸濃厚。
那邊眾人給顧南溪的給全部震在原地沒有反應,而這邊,秦向晚和梁浩已經偷偷的溜到了何文新的背後,各自站在他的一邊,兩個人彼此對視,約定著朝著何文新撲去的時間。
此刻思想鬥爭的厲害的何文新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居然站了兩個人,直到看到對麵的人臉上那不同尋常的表情,心中這才起了猜疑身體也瞬間緊繃了起來。
秦向晚警覺,很快便察覺到了何文新身體不同尋常的狀況,放棄了原本準備的進攻,剛剛想要給梁浩一點暗示。
隻是這個時候的梁浩卻想著,若是自己搶先一步將何文新給撲到了,那麼秦向晚就不用麵對危險了。
在這樣的想法驅動下,當梁浩自我感覺時間已經差不多的時候,以一個餓虎撲地的姿勢朝著何文新的反響猛撲過去。
本以為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的,直愣愣站在哪裏的任由自己的撲到的何文新卻在最後一個朝著旁邊走了一步,錯開了梁浩墜落的身子。
“噗通……”
梁浩身體墜落的聲音在宴會廳中響起,這讓人們心中失望的同時也燃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秦向晚眼見得何文新失神,猛地抬手朝著何文新攻擊而去,希望借由著她失神的情況下,將他手中的炸彈給奪走。
事實上這一計策也成功了,被秦向晚手一擊,何文新手中的炸彈不受他控製的朝著空中飛去,而何文新眼見的拿不到炸彈了,居然趁著秦向晚去那炸彈的瞬間從自己的包包裏抽出一把刀朝著在地上掙紮著還未起來梁浩衝去,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情勢就來了一個大逆轉。
秦向晚縱身一躍將打落的炸彈給拿到了自己手中,卻不料落地就看見被被何文新用刀架住的梁浩,情急之下不由得喊出了他的名字:“梁浩……”
“梁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