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顧南溪和陸庭宥就已經起身了,從容的洗漱,吃過早飯,便開著車朝著詩洛締雅的大樓開去。
此時天還沒有大亮,城市中有些人家已經點燃了燈火,這個被鋼筋水泥鑄就的城市,在燈火的映襯下也多了幾分暖色,隻是顧南溪和陸庭宥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好轉。
遠遠的車子還未開到詩洛締雅的大樓,顧南溪遠遠的便看見幽暗的大樓下,有著許多的人聚在一起,人頭攢動,黑漆漆一片。
一個個手裏都拿著東西,對著詩洛締雅的大樓不停的揮舞著,看起來頗為激動,而其中一些手裏拿著一塊塊木牌高舉著,上麵有著刺眼的紅色書寫而就的橫幅;
“詩洛締雅珠寶害死人了。”
“顧南溪是個狐狸精,將恒亞總裁害死了不算,現在又要來害我們了。”
“顧南溪是個賤人……”
“顧南溪仗勢欺人……”
人們高舉著木牌,一邊大聲的叫著,群情激憤,聲勢浩大,看起來挺唬人。
而此刻,天雖然還未大亮,不過已經有不少的車子從這裏經過了,來來往往的人經過這裏的時候都用著異樣的眼神看著聚集在詩洛締雅樓下的一堆人,甚至有一些幹脆的站在那裏,期待著看到一幕好戲。
同樣這樣的人群很快便引來了記者,一個個手裏架著攝影機,對著舉著木牌神情激憤的人猛拍著,臉上因為過度興奮而顯得猙獰。
陸庭宥微微的打開玻璃窗,朝著前麵黑壓壓的人群,漆黑的眼眸中自有著光華流轉,半響,這才轉過身來,看向顧南溪,“你說究竟是誰在暗中針對你?”
昨日的事情今日的接二連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故意針對詩洛締雅,準確的說是在針對顧南溪,隻是查遍資料,陸庭宥都沒有想到究竟是誰會怎麼針對顧南溪的。
顧南溪歎了口氣,轉頭看著陸庭宥,目光複雜;“我不知道,那麼你猜會是誰呢?”
明明知道這些事情和陸庭宥都沒有關係,可是一想到陸庭宥曾經偷偷的派人調查自己,顧南溪就覺得自己心裏膈應的厲害。
陸庭宥被顧南溪的目光看的一愣,心中有過淡淡的異樣劃過。
“算了。”不待陸庭宥回答,顧南溪自己就率先轉過了頭,看著視線的前方;“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應該是伊莉蘭紮。”
以她顧南溪現在在江城的地位,一般的人那裏敢如此的算計她,況且,即便是想,能有能力這麼做的人也絕對不會多。
在她和伊莉蘭紮的幾次交鋒之中,都未能讓她討得了好,心中憋氣,做這樣的事情也算不得太過出格。
不過伊莉蘭紮來江城時間不久,居然就能查清楚這麼多事情,看來這蘭紮家族的實力果然不可小覷嗎?抑或著是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
顧南溪想著眉頭輕蹙,心中有著淡淡的疲憊。
陸庭宥盯著前麵詩洛締雅許久,轉過身子將顧南溪攬進自己的懷裏,低聲道;“放心吧,很快我們便會知道是誰的。”
薄涼的嗓音,透著波瀾不驚的寒意。
顧南溪的心顫了一下,倚在陸庭宥的懷中沒有說話。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江叔帶著人從詩洛締雅大樓裏麵走了出來,將這些鬧事兒的人都給擋在了外麵,兩方人馬似乎是在做交涉,不過大家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就是了。
因為現場有許多記者的緣故,江叔的態度也不能太過強硬,因為若是他稍微表現的強勢一點,記者描寫的肯定會更加的誇張,這對於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的詩洛締雅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但是也不能放任自流,因為隨著時間過去,這裏路過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就更加的麻煩了。
所以江叔能做的便是用更多的人將鬧事兒的人給圍在中間,將記者與鬧事兒的人隔離開來,防止事態的擴大。
不得不說,這樣的方法的確非常有效,鬧事兒者雖然沒有走,不過氣焰明顯小了很多。而另一邊,江叔正不停的和記者說著話,顯然正在為他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眼看著江叔將這些事情應付的差不多了,顧南溪鬆了口氣,這才讓陸庭宥調轉方向朝著醫院開去。
梁浩脖子上的傷口雖不致命,可卻也不容小覷。昨日兩個人離開之後,秦向晚就急急的帶著梁浩到醫院裏去了,到現在還未出來。
兩個人到達的時候,醫生正從病房中出來,看見他們微微點頭,這才離開。
兩個人走進房間,顧南溪看著脖子上被紗布一圈一圈纏繞著的梁浩,對著旁邊的秦向晚詢問道;“他的傷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