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別打,但是顧南溪隻覺得自己全身疼痛的厲害,閉著眼睛抓住陸庭宥的手,“我還有好多話沒有跟你說,不要,不要那麼快回去。”
今日她因詩洛締雅的事情衝昏了頭,這才會鼓起勇氣和陸庭宥說起從前,雖然還是不能徹底的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不過比起從前也總算是讓他知道了一些,這樣堆積在她心中的愧疚或許就會少一些吧。
“南溪……”因為顧南溪的掙紮,陸庭宥不的不停下腳步,看著閉著眼睛,手還不停揮舞的人:“我們先回家,有什麼事情明天在說。”
這個時候顧南溪才剛剛被因為詩洛締雅的失去而亂了心神,繼續呆在這樣的地方,顏笑的死又是她心中的梗,呆在這樣的地方,她心中的不快永遠不會消失。看著她這個樣子,他隻覺得自己的心抽痛的厲害。
明明他就在她的麵前,卻不能為她消除悲傷。
“庭宥……”
顧南溪的手緊緊的抓緊陸庭宥胸口處的襯衫,另外一隻手抵在他的手臂處,睜開眼睛看著他,不斷的搖晃著腦袋,因為過度的用力,頭發被甩的散亂不堪,緊緊咬著下唇,整張臉麵無血色,看起來虛弱極了。
“庭宥,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我,那麼你不會不要我呀。”
就像是詩洛締雅,她明明說好了,要好好的為“顧南溪”守護它的,結果她還是將它給丟了。
而陸庭宥和她們的孩子,在她心中是最重要的存在,可是她卻一直欺騙著他們,那麼若是有一天,他發現她在騙他之後,會如何對待她?
顧南溪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
現在對於她來說,失愛於他,就等於失掉整個生命吧。
因為急切的沒有安全感,顧南溪摟住陸庭宥的脖子,像是無尾熊一般,吊在他的身上,兩個人緊緊相依,頭高高的揚起,唇瓣緊緊的貼在他的唇瓣上胡亂的吻著,或許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確定他的存在吧。
顧南溪的吻毫無章法,與其說是在吻,不如說是在啃,陸庭宥隻覺得自己的唇瓣疼生疼生疼的,不過到也沒有阻止顧南溪的動作,反而雙手緊緊的摟抱住她的背部,好讓她不至於半路從自己的身上掉下去。
兩個人就這麼毫無顧忌的在墓地上接吻著,靜靜的,靜靜的感受著彼此的存在,直到一聲意外的嗬斥聲傳來,這才不的不停止了動作。
這幾天厲南天和厲成渝因為殺手的事情而爭執不休,好容易厲成渝才說服厲南天,不會再私自對顧南溪動手的,兩人達成協議,這才來墓園祭奠一下,沒有想到卻在這裏就看見了顧南溪,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厲南天呼吸急促,胸口處不停的起伏著,手指著顧南溪和陸庭宥的方向,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微微有些晃動。
“你看他們,在墓碑前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太放肆,太不尊重人了吧。”
“這就是你和思恒喜歡的女人?”厲南天說著看向身旁的厲成渝,聲音裏有說不出的嘲諷:“如果就是這樣的,我不得不說,你們的眼光也太差了一點。”
厲成渝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睛死死的看著前麵不遠處擁吻到了兩個人沒有說話。
“顧南溪……”
看著旁若無人般擁吻的兩個人,厲南天大聲的吼著顧南溪的名字,帶著無盡的怒氣,他的兒子這麼喜歡顧南溪,因為她而丟失了性命,結果顧南溪就這麼公然的當著他的麵和別人擁吻,當真是過分的不能在過分。
顏笑和厲思恒是夫妻,當初顏笑死的時候,厲思恒因為愧疚,也為了向外界豎立他專情的好形象,所以在顏笑下葬的時候,同時也將她身旁的墓地給買了下來,以便以後能和顏笑埋葬在一起。
本來不過是無心戲語,厲思恒怕是怎麼都想不到,這一天來的這麼早吧。
兩個人聞言,唇瓣分開,彼此對視,迷茫過去之後掠過一抹笑意,側身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與厲南天相對,無悲無喜,仿若陌生人一般。
厲南天三步並作兩步,三兩下就來到了兩個人的麵前,目光在顧南溪身旁的陸庭宥身上掃過,這才看向顧南溪;“思恒為了你連命都沒有了,你還剛當著他的麵這麼做,顧南溪你這麼做對的起他嘛?”
縱然還有一個陸庭宥在旁邊,可是厲南天愛子慘死,厲南天對顧南溪的恨意可謂得到頂點,又怎麼會隻因為陸庭宥在場便住口不說呢,且縱使現在不能殺死顧南溪為厲思恒償命,讓陸庭宥因此對她產生芥蒂,相信她的日子也好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