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躺在地上,粗糙的衣服上滿是腳印,而那張臉……
那張不知道還能不能成為臉的地方紅腫一片,哪裏還能看到出原本的模樣,嘴巴已經停止了張合,眼睛微微張開著,隻是眼珠卻沒有轉動,仿若一個活死人一般,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兒,地麵上也流著一些。
不過這些顧青川是不會放在眼裏的,他在距離女人不遠處看著他,居高臨下,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
而後抬腳朝著女人走去,當他靠近她的時候,女人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顧青川滿意的看著這一切,陰沉的臉上總算是擠出一抹笑意,嘴巴大大的彎曲著,來彰顯他的得意。
“若不是有人故意割裂了升降機的鋼筋,那麼它根本不會突然落下,而你的丈夫恰好在他落下的時候走到那個地方,恰好被砸到了腿,而你呢,我給你了錢,你卻還是要來鬧,不是有人故意指使你又是那樣!”
女人依舊躺在地上,目光放空不知道在看著哪裏,她不過是過來那醫療事故費的,而顧青川口中說的那些她根本就不知道。
“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來盛輝鬧事兒的?”
不用腦子想,顧青川就可以想到現在外界對盛輝的評價會淪落到何種地步,他本來正著急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呢,這個女人還給他來這麼一出,倘若方法過她,他就不是顧青川了。
“是不是顧南溪派你來的。”
顧青川接到消息,工地上從高處落下的升降機的斷裂處找到了人為動過手腳的痕跡,於是他心中懷疑是有人故意在利用這個事情找盛輝的麻煩。
這些人中尤其不被排除的人就有顧南溪,隻是現在他拿顧南溪沒有辦法,隻能抓著這個找事兒的女人的麻煩,最後不行在用她去威脅顧南溪就好了。
門外,顧南溪聽著顧青川說著自己的名字,聯合之前他的一些話,不用想也想也知道,他肯定是自己腦補了一些東西,所以才會現在這個模樣。
這麼說,這個女人反倒是被他們給連累的?
隻是顧青川說,升降機上鋼筋有被人給割斷過的痕跡,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顧南溪想這些時候,倉庫外麵不遠處,幾輛黑色的小轎車朝著這邊駛來,很快在不遠處停車,車上陸昊率先下來,領著一幹人等,朝著這邊跑過來。
裏麵,顧青川再一次的問過女人,隻是這女人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什麼也說不出,而顧青川惱了。
“若是你不再不說的話,那麼我可就得讓那些人好好的招待你了。”
女人眼裏閃過一抹恐懼,晶瑩的淚水自眼眶流出,順著臉頰流到地上,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這裏不過是一個廢棄的倉庫,若是你不把你背後的指使者告訴我的話,那麼我便是讓人將你給打死在這裏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女人隻能如此說著。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顧青川說著,狠狠在女人身上踩了一腳,而後起身,退後幾步,好讓保鏢們來為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當黑衣保鏢們再一次朝著地上躺著的女人圍攏的時候,倉庫的大門突然就被認給推開了。
“哐當……”
門碰撞的牆壁的聲音在倉庫中響起,黑衣保鏢們門身體一愣,抬起的腳停在半空中,轉身朝著門口看去。
倉庫大門口站著兩個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清麗漂亮,兩個人背對著陽光,眾人像是突然降臨在這個破落地方的天神,充滿了令人畏懼之感。
顧青川看著門口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扭曲了又扭曲,而後不滿道:“顧南溪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們就怎麼會在這裏?”
陸庭宥微抿的唇角上揚,勾出淺薄的弧度,眼睛餘光朝著黑衣保鏢身下的女人看去。
原本眼睛裏已經一片死寂的女人此刻眼睛裏卻迸發出光芒,那是對生的光芒。
命隻有一條,若是可以活著,誰都不會輕易選擇去死。
“噢……”顧青川目光在地上女人身上快速掠過,而後回到顧南溪和陸庭宥的身上,已經顯出老態的皮膚皺成一團,無不嘲諷道:“想要多管閑事兒,可是也得先具有多管閑事兒的本領才是,不然將自己給賠進去了這可不劃算了。”
陸庭宥的顧南溪不過兩個人,即便陸庭宥很能打,想必也還沒有能達到以一當十的地步吧,就算是達到了那個水平,可是他身邊還有一個顧南溪呢,隨便兩個男人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顧南溪給拿下,有了她還怕不能製服陸庭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