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顧青川是自己摔倒的還是想說是我們推到的。”
記者的話剛剛說完,顧南溪就對著臉上笑意還未完全褪去的記者說出這麼一句話,立刻就讓那記者臉上的神情僵住,像是一副被撕裂的畫。
“我……你……”記者看著麵前笑的好看的顧南溪,心砰砰的跳著,給嚇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能,求助似得看向一旁的陸庭宥,本以為陸庭宥聽見顧南溪的話至少會說些什麼的,誰知道陸庭宥不僅沒有斥責顧南溪臉上反而露出了讚賞的表情,記者瞧見心頓時就涼了。
江城上流圈中,脾氣豪爽不拘的人也不是沒有,可是無論怎樣豪爽的人到了記者麵前說話總會顧忌幾分,不為別的就為在世人麵前營造出一個好的印象,哪裏像麵前這兩個人。
“大家都是聰明人,說話也不必過於的遮遮掩掩罷了吧。”
記者臉上的神情像是彩虹一般一變再變,幾經變換最後才恢複平靜,直言相對:“那陸少夫人顧總這是……”
“是我給推倒的。”
記者的話不過才剛剛說完,他要的答案及已經被給出了,隻是回答他問題的人卻不時他以為的那個人,陸庭宥的聲音鏗鏘堅定,讓記者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
饒是這位記者已經有著幾十場的采訪經曆,遇見這樣的狀況,也不由的僵在了哪裏,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而從旁的一些人看見這樣場麵麵麵相覷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顧青川坐在地上捧著自己流血的臂膀,本以為會看到顧南溪被眾位記者給威逼著承認是一個不孝女,卻不料最後該被為難的人沒有被為難,不該為難的人倒是為難了。
此時看著一個個僵在哪裏的記者,心中不由得暗恨。
“哎喲,南溪爸爸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爸爸吧。”
場麵雖安靜但火藥味兒充足,勁爆十足卻總不會爆發,氣氛和諧微妙,可顧青川卻不會喜歡這樣的場麵,一聲似是而非的喟打破了這片寂靜,也讓眾人的視線回到了顧南溪和顧青川這對不和諧的父女。
“陸少夫人,雖然說顧總前一段時間召開記者發布會說要與您斷絕父女關係,可是好歹血濃於水,即便他做錯了什麼,你也不該狠毒的將他推到摔成這個樣子也不讓人給扶起來。”
老調重彈,老話重申,顧南溪看著振振有詞,自說自話洋洋得意的記者,嘴角微微撅起,這些人就是可笑的緊,站著說話不腰疼,經受這一切流言的不是他們,所以說話便可以這麼無所顧忌了嘛。
“我問你,顧青川是被我給推倒的嘛?”
顧南溪將自己的手從陸庭宥的手中抽出,上前一步走到記者的麵前,兩個人距離拉近,冷眼瞧著他,“剛剛庭宥的話不知是我沒有太聽的明白還是記者你沒有太聽的明白。”
“這……”記者被顧南溪的眼神看的心慌,心快速的跳著,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快速退去,緊走了幾步之後回過神來這才停下了腳步,與顧南溪對視著,囁嚅道:“這,這……”
“將顧青川給推開的人明明就是庭宥,你卻硬是將這個罪名給賴在我身上是何道理?”
“我……不是……”記者想要說些什麼,隻是找來找去卻怎麼都找不出可以解釋的話。
因為他本來就是故意的。
“不是什麼,不是故意要找我麻煩,不是想要將虐待父親的罪責給推到我的身上,還是說這位記者收了顧總的什麼好處,故意要這麼說的。”
顧南溪的話一字一句,句句逼人,每個字都像是砸在了記者的心上。
雖然說記者在采訪前收受一些有錢人的賄賂也不是沒有的事情,可是被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到還是第一次,記者心中吐槽,即便是你著陸少夫人而已不必說的這麼直白吧。
“庭宥你說這江城的水可真渾的不行,像是這樣為了錢隨便什麼話都敢說的人也還能夠留在娛樂圈,也算是一大奇跡了。”
顧南溪的話明顯有著以後讓某位記者在娛樂圈中除名的打算,這話說的狠厲,到也不算是大話,畢竟旁一站著的陸總可是江城娛樂圈的最大掌舵人,他想要誰離開這裏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而這個記者顯然是明白的,當聽見顧南溪的話之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惱羞成怒道:“顧南溪你就是仗勢欺人也不用這個樣子吧,還是就是我說對了話你就要這麼的打壓報複我,人在做天在看哪。”
“人在做,天在看,這樣的話你還好意思說的出口。”顧南溪看著記者灰白的臉色,“若是你換做是我,麵對這樣的事情還能毫無怨懟的話,那麼在將這話說與我聽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