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走到顧南溪的麵前,正開口叫出了顧南溪的名字,還未說什麼事情的時候,伊莉蘭紮的聲音在遲禦的背後響起,聲音冰冷,明明是質問卻還是抹不掉其中濃濃的傷痛。
伊莉蘭紮站直了身體,背對著遲禦,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後。
看到這裏,即便是理智如顧南溪也忍不住在心中微微的歎了口氣。
或許伊莉蘭紮和遲禦的婚約是因為利益才開始的,可是伊莉蘭紮對遲禦怕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吧,隻是這些感情在利益的麵前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局麵。
而遲禦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在得知這些事情的第一時間對伊莉蘭紮下手吧。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無情,如果感情不夠濃烈,不夠強大,那麼總會別現實的洪流給衝散。
看到這裏,顧南溪再一次感歎自己的幸運,在那些慘痛經曆之後還能夠讓自己遇到陸庭宥,愛上他,並且被他愛上,所以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努力的去捍衛自己的愛情,這樣屬於自己的幸福才會被牢牢的握在手中。
陸庭宥似乎是感應到顧南溪的異常,抱著她的手微微的緊了緊,顧南溪則幹脆放鬆身體完全的倚在陸庭宥的懷中。
“這是我的事情。”遲禦頭也不回,聲音冰冷道:“已經沒有管的資格了。”
"嗬嗬……"伊莉蘭紮背對著他們,聲音顯得有幾分淒涼:“到底是現在沒有管的資格了呢,還是從來都沒有管的資格呢。”
這個問題遲禦沒有回答,亦或者已經沒有回答的必要了,或許伊莉蘭紮自己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遲禦沒有反應,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似得看著顧南溪,說話的聲音裏倒是多了幾分麵對伊莉蘭紮時候沒有的溫度:“南溪,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裏好似不是談話的地方吧。”顧南溪說著看著遲禦重重的歎了口氣,“而且與其和我談論這些,你不感覺直接和庭宥談論會好一些嗎?”
既然已經猜到這些東西大多都是在陸家,縱使陸老爺子對她不錯,可是無論怎麼樣都越不過身為陸老爺子孫子的陸庭宥,陸老爺子即便有這個東西要交出來也隻會是陸庭宥而不是她顧南溪
不過此時的顧南溪有些想不到,因緣際會,那個東西最後還真的到了她的手中,不過此時她的言論聽起來倒是更加的合理一些。
聽見顧南溪的話,陸庭宥眉頭微挑,看著遲禦的眼神中透露著一股若有所思,正好遲禦的目光也在陸庭宥的身上。
兩個大男人中間隔著一個小女人就這麼彼此打量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倒是相信其中透露出來的東西還是很多的。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兩人之間還是陸庭宥率先打破了僵局,雖然不知道遲禦要說些什麼,不過似乎確實不太適合外人聽
陸庭宥說的有道理,遲禦自然不會反對,三個人也不多說什麼,沒有多餘的動作轉身朝著外麵走去,幹淨利落,似乎都忘記了身邊還站著一個伊莉蘭紮。
“站住。”
就在幾個人要走出咖啡廳大門的時候,伊莉蘭紮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幾個人身形頓了頓,遲禦和陸庭宥就正麵看著外麵,似乎都沒有轉過神來的打算。
感受到身旁的狀況,顧南溪歎了口氣,轉身看著對麵的伊莉蘭紮:“你想要做些什麼?”
伊莉蘭紮沒好氣的瞪了伊莉蘭紮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大步朝著顧南溪走過去,當越過身邊的時候更是毫不留情的冷冷一哼。
顧南溪訕訕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她這算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了吧,果然好人不是那麼好做的。
伊莉蘭紮越過顧南溪走到陸庭宥的麵前,正眼看著他,“我們談談吧。”
陸庭宥瞧著眼前的伊莉蘭紮,一伸手將顧南溪給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攬著她的身子朝著外麵走去,“我沒有興趣和欺負我妻子的人說話。”
雖然剛剛顧南溪的好心並沒有別人給接受,但是他們並不能怪別人不是,畢竟不是你好心別人就必須接受。
可是現在是伊莉蘭紮來詢問他,那麼該不該接受就應該由他來決定。
“我拒絕。”
陸庭宥說著拉著顧南溪毫不猶豫的朝著外麵走去,兩個人從伊莉蘭紮的身邊走過,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伊莉蘭紮。
顧南溪不是個聖人,好心當成驢肝肺是個人都不會太開心,所以無論對伊莉蘭紮做些什麼她都不會在說些什麼。
兩個人顧南溪已經走到了咖啡廳的門口,甚至一隻腳都出了咖啡廳的店內,可是陸庭宥卻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