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帝沒有接話,看著楚逸軒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他笑著說:“宣王殿下還真的是高看朕了,朕從未聽說過什麼血女圖,更是不知道血女圖有什麼用處。”
看著他的笑容,宣王殿下也不在遮掩自己的目的,“四皇兄為何這般小氣,當年父皇繪製血女圖的時候,可是四皇兄跟沁陽都在場的,這事情難道有假?今日到了弟弟這裏,四皇兄還不想說實話麼?”
景陽帝臉上的笑容愈加濃烈,沒想到這個老五還有這種能力,竟然連這件事情都知道,“宣王殿下還真的是會開玩笑,朕若是在場的話,又怎麼會不知道?不知道宣王弟是在哪裏聽說了傳言才是,怎麼就跟無知少年一樣,相信了呢?”
明擺著是不想說的態度,宣王殿下也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說道:“四皇兄又何必在遮遮掩掩,你旁邊的貼身太監,已經派人來跟本王傳來了消息,說是血女圖就在皇上的崇陽殿內,要不現在咱們直接去翻找一番?”
景陽帝臉上的表情一滯,似乎是沒想到身邊的人會背叛,“宣王弟所說兒的人,可是……犴司?”
“除了他,又有誰可以輕鬆的靠近咱們的皇上?又能那麼輕易的得到本王想要的消息呢?怪就怪在皇上對於自己太過於自信,忘了這個至尊之位,本來就是孤寂又是無助的。”
宣王殿下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烈,毫不客氣的將犴司給供了出來還怕他不相信,竟然叫人將犴司帶了上來,“是時候向你的皇上表示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了,犴司這麼些年,還真的是辛苦你了。”
此時進來的犴司,在景陽帝的眼裏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沒有了往日跟景陽帝說話微微低頭的怯懦感,反而停止了腰板,大跨步的進了廡正殿。
“沒想到這在最後的關頭,竟然還是你推了朕一把,犴司,這堂課上,朕應該好好的跟你學習學習了。”景陽帝看著他慢慢的走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皸裂,被宣王殿下快速的捕捉到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宣王殿下歎息道:“若是四皇兄方才你配合的話,說不定本王還不會將你這個小太監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可是你著實是太不配合了,本王隻好讓你明白你自己現在的處境,好好的想一想,要不要跟本王合作。犴司,要不要跟你追隨了這麼些年的皇上,打一個招呼?”
犴司點了點頭,邁步上前:“奴才參見皇上,這些年來多謝皇上的提攜與指導,隻不過恩情再多,始終還是宣王殿下的恩情比較重。”
景陽帝這時候才想起來,犴司最初引進宮的時候,伺候的就是宣王殿下,後來是景陽帝看他比較機靈,將他陶要來賞給了沁陽,後來才跟了自己。
“怎麼合作?”景陽帝閉著眼睛,想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像是已經做了決定。
“早這樣不就是了。”宣王殿下笑道:“如今還是把血女圖交出來吧,這樣才能萬無一失才是。”
離王殿下突然間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忙拉著宣王殿下詢問道:“血女圖到底是幹嘛的,你為何不說清楚?”
宣王殿下扶了扶自己的衣服,很是不屑的笑道:“沒想到離王兄竟然連血女圖都不知道,想必這皇位終究是跟你無緣了,離王兄你願不願意從今以後就在皇弟我的麾下做事?”
這跟他們說的是有一點不一樣,離王殿下一時也摸不準宣王到底想要做什麼:“五皇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兄,本王已經幫助你快要達成了心願,現在是不是大皇兄要幫助本王了?”宣王殿下直接說道,目光流露出貪婪,“反正離王兄你的心願也不在此,不是麼?”
“五皇弟,你……”
“離王兄,你就幫助一下弟弟吧,我們都滿足心願,豈不是很好?你想要證明自己,而我隻是想要那個位置罷了。你成全本王,本王也成全皇兄。”
離王殿下的臉色一瞬間不好了,沒想到現在最要緊的關頭,他竟然跟自己玩這一招,“宣王殿下,本王這些年來可是從未虧待過你,為何你現在卻要如此行事?”
宣王殿下笑著,很是諷刺的說:“這些年來,皇兄幫助本王的時候,本王又何嚐不是在幫助皇兄?既然都是彼此有益的事情,現在計較這麼多又是為何?”
景陽帝看著那邊兩個人明顯因為“分贓不均”之事而引起了比較,心裏覺得好玩,卻還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