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最為主要的並不是畫中的內容,而是背麵的一個印戳。那個是景仁帝的印璽,以及他特批的字。
“……”景陽帝也已經差不多知道了來龍去脈,所以他說:“不知道宣王殿下想要的是什麼,可是朕這裏真的沒有。血女圖朕也不知道。”
“嗬嗬,既然不想說那也就算了。血女圖本來就是方便持有者進城而來的,可是父皇去世那麼多年,是真是假自然還是要分辨,守城的官兵雖然本王現在控製不了,可是想要阻攔他們輕易進城還是有可能的。”
守城的這些官兵,是子悠離開黎陽的時候偷偷換掉的,裏麵還夾著江楚等人,所以並不是那麼容易收複的。
“哦?宣王殿下似乎已經勝券在握,怎麼想讓朕做什麼?兄弟之間就不用客氣了。”景陽帝一眼就看穿了宣王想讓他做什麼,於是乎他問了出來。
“不愧父皇將這位置給了四皇兄,果真是聰明。”他還不知道守城的人是子悠的,所以……“本王隻是想這些天皇上就不要出去見人了,也不要發布聖旨了。除了傳位的,本王與離王兄會在這裏守著皇上的。”
“既然是傳位,那麼請問離王兄與五皇弟,誰做這個位置比較好呢?”景陽帝很是上道,直接就說。
宣王殿下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兄長,隨即說道:“大皇兄既然對這個位置無感,那麼就給本王吧。這幾日內,本王的人會逐漸的接管這整個黎陽的守衛,以及這個皇宮,若是兩位兄長配合的話,說不定以後咱們還是兄弟。”
“好。”景陽帝答應的很是順利,隨後疑惑的說:“隻不過真弱勢發布了這個聖旨之後,無源無本的肯定是會有很多的人懷疑,在所雖然朕的近臣現在不在黎陽,可是若是知道朕被不公平的手段對付了,想必也是不會輕易放過兩位的,既然如此五皇弟願不願意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宣王殿下想了想,說的到也是這樣,想起當年景陽帝登基的時候,朝野震驚,更有百姓之中流言蜚語不斷的湧出,讓他不由得不防,“既然四皇兄這邊有辦法,本王也就不推辭了,四皇兄請說。”
“向來皇帝暴斃是最為穩妥的辦法,不過朕今日都還神采奕奕的讓群臣來上朝,所以這個方法可以用,卻需要晚一兩天。正巧可以解釋了為何廡正殿今日上朝卻沒有人之事,再然後你們二位可以偷偷散布朕身染重疾的消息,幾日之後宣布朕因病駕崩,如此一來你們便可很快的理所應當的坐上這個位置。”
景陽帝如此快速的應了他們的要求,她們卻是已經不敢相信了,宣王殿下急著說:“四皇兄如此爽快,倒是讓本王懷疑了,這個計謀看起來天衣無縫,四皇兄會不會是在裏麵設了陷阱?”
“嗬嗬。”景陽帝輕笑,像是在嘲笑他的多疑,“五皇弟還真的是愛說笑,如你們所言,朕並不是當皇帝的料,這麼些年也是心存愧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現在既然兩位想要,雙手奉上又有何妨?”
越想這件事情就越順利,宣王殿下到了最後一步,竟然有些怕了,“讓本王好好想想。”
“隨便。”景陽帝應道,雙手抱頭:“如今黎陽城逐漸被你們控製,眾百官也對朕這個皇帝失了信心,竟連朝都不再來。五皇弟,朕知道你心裏覺得苦,如果覺得這樣做可以讓你解氣的話,你就繼續吧。”
一句話將宣王殿下拉近了幾年前的回憶之中,他的目光皸裂,漸漸的紅了,看了看離王殿下,像是下了決定一樣,“離王兄,本王知道你現在對於本王的所作所為有了懷疑,可是本王並不後悔,不管是這些年幫助王兄做的,還是王兄幫助本王做的,以後本王一定就感激在心的。”
像是宣誓一般,宣王殿下兩三句話,再次將離王殿下拉向了他們那一頭,可能是人們對於人生低穀的一些事情,很是記憶深刻,宣王殿下在他絕望之時做的那些事情,終究讓他難以舍棄他。
“既然如此,本王還要加籌碼。”看到離王殿下點了點頭,宣王殿下立刻說道,“如今還沒有幾個人準確知道宮中發生的事情,本王也知道四皇兄手下某人的厲害,不解決他本王這心始終就安穩不下來。可以按照剛才四皇兄所說的做,隻不過規則需要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