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靈不說,巫金差點忘了沙向文。
身為老鄉,白若靈有事不幫忙就罷了,還落井下石。
作為老板,小蓮被人無辜訛詐,不想著維護自己員工的權益,還幫著外人欺負員工。
這個沙向文做人也是夠極品了。
如果是戰時,絕對是漢奸的不二人選。
現在這樣的人太多了,他不來招惹巫金,巫金也懶得去搭理他,但是澳市那麼大,他偏偏非要往巫金槍口上撞。
巫金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因為這事逮著沙向文揍一頓,但是這樣放過,也太便宜他了。
如何處理沙向文,讓巫金很為難。
墨朵兒常年混跡賭場,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一看巫金皺眉頭,就猜出了他在煩心什麼,笑著對巫金說道:“這家店租的應該是賭場的房子。”
“真的?”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周圍的商鋪都是租賃賭場的,很少有例外。”
墨朵兒解釋一句。
“這位小姐說的不錯,賭場範圍內的所有配套設施,都是租用的賭場地盤。”
梁天和作為賭場老人,對這些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好吧,把這間店鋪收回來,並且賭場的所有鋪位,一律不準租給這個人。”
巫金直接作出了決定。
“巫老板,做人留一線,別把事情做絕了。”
從顧客的嘴裏,沙向文知道了巫金昨晚的彪悍戰績,暗自慶幸剛才忍住沒有動手。
想著不跟巫金計較飛機上敲暈自己的事情,已經算是放巫金一馬了,沒想到巫金竟然不願意放過他。
不管是誰,都想獲得別人的肯定,沙向文也不例外。
他在龍城以紈絝著稱,父親經常說他不務正業。
沙向文一直想著做一次成功的投資,向父親證明自己。
去年來澳市玩的時候,他看上了這個賭場的位置和人氣,當時就想在這裏開一間店,奈何這樣擺明開了就賺錢的店鋪,等他看到的時候,早就沒有空缺了。
沙向文不死心,買通了一位賭場的工作人員,讓對方時刻注意著所有的店鋪,如果有人有意轉讓或者出租,第一時間通知他。
等了半年多,終於等到這間海鮮店老板急用錢,想要轉讓,他千辛萬苦擊敗了幾個競爭對手,花費了很大代價才拿到手。
才到手第二天,這家店就被巫金判了死刑……
“你還知道做人留一線?”
白若靈嗤笑一聲:“你讓劉隊長把我和樊忠趕出賭場,讓彪子收拾我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要給自己留一線?”
沙向文沒有回答白若靈的話,他也沒法回答。
知道事情的決定權在巫金,沙向文轉身向巫金問道:“巫老板,你真的決定了?”
“要不然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巫金淡淡說道。
“好,巫先生今日的大恩我沙向文記下了,咱們龍城見!”
沙向文看巫金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回旋的餘地,撂下兩句狠話,扭頭就走。
他收購這家店不過是為了向父親證明,自己不是隻會吃喝玩樂的酒囊飯袋,也懂得投資盈利。
他可不是劉隊長和彪子那樣的小角色,他是龍城第三大富豪的獨子,絕對不會為了一間店向巫金求饒,連說好話都不可能。
這次出來前,他信誓旦旦向父親保證,一定會做出成績給他看看,沒想到遇到了巫金,隻落得一個灰溜溜回龍城的結局。
沙向文恨死了巫金,但是在澳市,他根本沒有辦法。
心裏做出決定,等回到龍城,再好好和巫金鬥。
巫金不知道沙向文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裏,巫金連龍城首富費揚都敢坑,何況他一個第三富豪的兒子?
隨著沙向文離開,這件事也算劃下了句號。
巫金帶著樊忠和白若靈回賭場,還特意叫上了小蓮。
墨朵兒和梁天和跟在後邊。
辦公室裏,巫金苦笑看了白若靈一眼:“我終於知道你姐為什麼不放心你出來了,這才多大會兒,你就給我惹事兒。”
“巫金,你這麼說可錯怪我了,我隻是想好好吃頓飯而已。但是有人欺負小蓮,我總不能看著小蓮被欺負,不管不問吧?”
白若靈理直氣壯反駁巫金。
“巫老板,這件事不怪白小姐,是小蓮不好,給你們惹麻煩了。”
小蓮再次道歉。
“你為什麼總是道歉?”
白若靈給小蓮拿了一瓶飲料:“巫金沒那麼小氣,你不用緊張。”
巫金第一次見小蓮的時候,就覺得她不是貪慕虛榮的人,今天看到她周末還在做著兼職,更確認了自己的判斷,隻是沒想到她這麼敏感。
一般隻有生活困難,自尊心超強的人才這麼敏感,就像書黎黎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