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好反省的?不就是殺了幾個人販子而已嗎?”
巫金輕描淡寫說道。
“殺了幾個人販子,而已?!”
馬蕭蕭特意重重讀了而已倆字,狠狠一巴掌排在桌子上:“你當時明明已經製服他們了,為什麼還要殺人?就算殺人,為什麼還要私自動用酷刑?私自動用酷刑不說,還當著眾多警察的麵!你是在公然挑釁法律嗎?!”
孫無極聽到馬蕭蕭這麼說,心說要壞,趕緊用腳踢了踢巫金的凳子,提醒巫金說話不要那麼衝。
馬蕭蕭雖然發現了孫無極的小動作,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
來之前,她對巫金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客卿充滿了好奇,關於巫金私自用酷刑處死人販子的事情,她也看了事情經過,覺得巫金的行為雖然有些極端,卻也沒有做錯什麼。
馬蕭蕭原本的想法是晾晾巫金,給他個下馬威,然後口頭教育幾句就算了。
誰知道見了巫金之後,發現巫金這個被調查者,比自己這個督察還牛,行為輕佻不說,說話還完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讓馬蕭蕭有些受不了了,心裏在想著要不要重新寫一份報告提交總部。
“你可不要亂扣帽子。”
巫金懶洋洋伸了個懶腰,放下腳說道:“你既然來找我了,應該了解了當時的情況吧?”
“那是自然。”
馬蕭蕭揚了揚文件夾:“清清楚楚。”
“既然你了解當時情況,那你不認為這些人該死?”
“該不該死,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會有法官來判決他們!”
“法官?法官能判他們什麼?最多死刑而已。”
巫金冷笑一聲,聲音陡然變得嚴肅:“但是那些人販子的罪孽,死十次也不能抵消,如果不是我懶得在這些禽獸身上浪費時間,我保證他們現在還活著在接受折磨!”
“罪犯也有人權!不是你說殺就能殺的豬狗!”
馬蕭蕭從兜裏掏出一個袖珍錄音筆說道:“巫金,我再次提醒你,注意你的措辭,你說的話,我會一字不漏提交總部的!”
“我巫金敢作敢當,那些人渣殺了就是殺了,就是見了潛龍老大,我還是這樣說!”
巫金冷聲喝道:“馬蕭蕭督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也在被關押到到那個慘無人道的地下室,每天被輪一遍,隨時還可能被殺了賣器官,你還能這樣平靜跟我說什麼人權嗎?”
“你才每天被輪一遍!”
馬蕭蕭還是個大閨女呢,被巫金這麼說,真怒了,拿起文件夾對巫金砸過去:“你每天被輪一百遍!”
“哎,難道穿製服的女人都是暴力妞?”
巫金扭頭躲開文件夾:“你還督察呢,說好好的,你咋還動起手來呢?”
“你罵人,我動手怎麼了!”
馬蕭蕭挽起袖子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又要掄過去,被孫無極伸手攔住了。
“馬督察,消消氣,巫金不是這個意思!”
孫無極趕緊和稀泥。
“那他什麼意思?”
馬蕭蕭氣得胸脯起伏不定,指著巫金說道:“你今天要不給我一個說法,別想走出這間屋子!”
馬蕭蕭剛說完,會議室的大門本人砰地一聲撞開了,一個肩膀上扛著少將軍銜的中年男子帶著兩個少校闖了進來。
“王司令!”
孫無極和馬蕭蕭都挺身敬禮。
來人就是省軍區司令員王鉑遠。
王鉑遠匆匆給孫無極兩人回個禮,看向巫金:“無極,這位就是你老爸舉薦的客卿巫金?”
“是。”
孫無極簡短回答一句,不解的看向王鉑遠,不知道王鉑遠怎麼也關心起巫金來了。
“是的就好,我正要派直升機去市裏接你們呢,就聽說你們在這裏!你們趕緊跟我走!”
王鉑遠伸出手一手拉著孫無極,一手拉著巫金,扭頭就往外走。
“王司令,等等,關於巫金的錯誤,我還沒有調查完呢,你不能帶走他!”
馬蕭蕭趕緊快走幾步,攔住幾人。
“巫金的錯誤?”
王鉑遠疑惑看向巫金:“什麼錯誤?”
“在養豬場用刑殺了幾個人販子,督察組正調查我呢。”
巫金無辜說道。
“就那件破事啊,我也聽說了,那幾個人販子簡直喪盡天良,死有餘辜!你不動手,事後執行槍決的時候,我也要把他們拉回來給新兵練靶!如果就這事的話,巫金我保了,潛龍有什麼事情過來找我說!”
王鉑遠一把推開馬蕭蕭:“巫金,無極,你們趕緊跟我走,戰狼在邊境遇到了大麻煩,等著你們潛龍去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