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溫星擲氣。

那侍女低著頭,看著順從,卻又絲毫不讓、

“鳳女不要讓奴婢難做,要是大國師知道鳳女不肯喝藥,肯定又要生氣了。”

“生氣?那就讓他生氣去吧!反正我又不是他的親妹妹,隻是他的一個玩具。”溫星冷笑了,從四方塔的窗口那兒轉身回來,奪過那侍女端著的藥碗狠狠摔在地上,並命令。

“不許給我哥哥說!”

“是。”侍女沒什麼波動的蹲身去收拾破碎的瓷碗,那波瀾不驚的樣子讓溫星心裏不由又生悶氣。

她轉身撲到自己的圓床上,長長的紗幔垂落下來,剛好把她籠罩在裏麵。

心裏其實還是忐忑。

溫離,怎麼可能是個脾氣好的人?

她當眾跑出去,又不喝藥,恐怕他知道了,她麵臨的又要是一場狂風暴雨……

一夜忐忑,溫星根本都沒睡好覺。

可日子風平浪靜的過去,卻又像是這一切隻是她的錯覺,根本沒有宴會溫離殺人的事,溫離也根本沒生氣。

但是她的藥,三年來從來不曾間斷的藥,從那日她摔了藥碗開始,卻再也沒有端來。

太平靜了……

就好像她被遺忘在這裏。

三天過去,四國大賽的號角馬上要開始,但身為四方國的代表,她堂堂鳳女,卻壓根沒有人來知會一聲。

溫星終於忍不住的、裝作無意的走到了溫離的塔層。

還沒走到塔頂,踏著木梯,溫星就聽到一聲軟軟的如同小貓一樣的女聲。

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塔頂就又傳來一陣低沉卻又清越的男人笑聲。

這樣的笑,應該是很開懷了。

溫星加快了腳步,原本心裏的別扭統統拋開,拎著紅裙快速的上著木梯,就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逗得溫離如此開懷?

她在四方塔三年,還從來沒聽溫離這樣笑過!

踏上了塔頂,那白玉的殿門開著,少女快步過去,卻又在真正靠近後放慢了腳步。

裝出一副驕傲且無謂的態度,走進了大殿。

“鳳女,國師大人不方便見客……”

大殿門口的婢女們阻攔。

溫星被她們攔著,視線向裏看。

紫蘇的簾瓏長長的垂著,裏麵燃著上好的龍涎香,香氣幽幽的飄起,阻攔了溫星的視線。

可大殿裏那矮榻上慵懶靠著的男人,身旁正靠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少女。

那抹紅,一下刺中了溫星的眼。

在整個四方城,除了她和溫離,是從來沒和敢和她們一樣穿正紅的,這個少女是誰?

她為什麼靠溫離這麼近,溫離呢?這些天都不見她,是不是和這個少女廝混在一起?

他為什麼要允許她穿正紅?!

“放肆!我見我哥哥什麼時候輪得著你們阻攔了?”溫星氣不打一處來,看著這些礙眼的婢女,伸手摸了鞭子,直接向婢女們身上抽。

長鞭是特製的蟒皮,抽在身上就瞬間皮開肉綻。

幾個婢女當下倒在地上,蜷縮起來,不敢反抗,還不敢發出一點痛呼,卻沒有聽到裏麵人的吩咐,打死也牢牢的抱著溫星的腿,不放溫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