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拾起桌上的碗筷,一個轉身,又進了廚房。
顧硯傾快步跟上去,發現他在洗碗。
廚房一盞老式燈泡,外麵路燈的光線從玻璃窗穿透折射在他身上,朦朧暖黃的光暈裏,他俯首忙碌的背影在眼前晃動。
顧硯傾快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帶大寶去洗澡。
顧大寶和鹵蛋兒已經玩累了,洗完澡就上了床,小家夥這些天估計都沒睡好覺,剛沾上床,就進入了夢鄉。
鹵蛋兒不如以前愛動,畢竟都快七八年的老狗了,動作也不是從前敏捷。
顧硯傾溫柔的摸了摸狗毛,給它喂了點水。
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已經不見那個男人的蹤影,難道走了?
去陽台收衣服時,卻是被嚇了一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穆景霆藏在了這裏,他望著夜色裏微醺的霓虹,安靜的抽著煙。
顧硯傾一時忘了自己要來做什麼。
回過了神,她驀地搖了搖頭。
男人卻轉過了身,滅了手裏的煙,望向她,朝她緩步走來。
八點的夜,在深秋的城郊小區,已經靜了許多。
一股強勢的氣息逼近,穆景霆的雙眸已經幽深至極。
顧硯傾被他逼得靠牆,陽台窄小,她沒有地方可退,男人從容優雅的掌控著周遭。
身前罩下他高大的陰影,鼻尖是尚未散去的煙草香味。
熟悉的味道,記憶的門在腦海裏打開,她聞著,身子不受控製的發軟。
顧硯傾一邊唾棄自己的反應,一邊迷戀著男人的香味,身體也變得敏感。
他五官沉靜,貼在她的身前,兩條長臂把她包圍在中間。
將近十分鍾的對峙,男人喉結在寂靜的夜裏滑動,盯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眼裏。
顧硯傾生氣的瞪著他:“穆景霆!”
恍然回神,她想起來醫院裏的江夜霖。
不該,她不該和穆景霆繼續牽扯不斷,她答應了江夜霖試著忘記前夫。
男人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滑向她白皙的長頸,長指輕輕撩動。
顧硯傾控製不住的發顫。
該死的,為什麼要起反應?
薄唇緩緩湊近,男人的氣息在彼端遊移,燥得她麵紅耳赤。
不同於之前,這次的他,格外的溫柔。
這樣的溫柔,顧硯傾難以抵抗。
他什麼都不說,顧硯傾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隻是這樣靠近,把玩,沒有進一步索取的動作。
顧硯傾抬起眼,看著他:“穆景霆,以後別來找我了。”
身前的氣息突然撤離,他深黑的眸子盯著她。
“我打算和江夜霖在一起,所以,你不該再這樣對我。”
下一秒,肩膀被他有力的手臂按在牆上。
他墨黑的瞳孔一瞬的冰冷,深沉萬分,裏麵變幻的情緒卻讓人看不懂。
顧硯傾承受著他身上散發的寒氣。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她是他的什麼人?隻是離了婚的前妻罷了。
“啊……”
下一秒,男人忽然蹲下,她上衣的T恤被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