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傳來一陣尖叫,每一聲都慘烈的讓人頭皮發麻,就連腳趾都覺得難以忍耐。
可是在這邊發出驚訝,甚至不敢置信的人,並不是樊相宇。而是那個早已為一切已經水到渠成的鄭鬱昌。
“你現在,難道還覺得,盡在掌握之中嗎?”樊相宇嘲笑著看著他。鄭鬱昌知道,他的那些小把戲肯定早就已經被樊相宇看透了!
而他,隻不過是將計就計順著他的劇本往下演。但是結局早已不是他來撰寫。命運的選擇權早就已經到了樊相宇的手中,他卻一直不自知。
樊相宇的右手,就在鄭鬱昌震驚走神的時候,從腿間拔出匕首,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心髒。
鄭鬱昌一瞬間的慌神,讓樊相宇將刀子插了進去,可是也隻是蹭破了皮膚,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傷害到他。
“你以為,現在你傷的這麼重,還能打得過我嗎?”
鄭鬱昌的臉上寫滿了輕蔑。
這麼多年來,他和盧於晏兩個人一直都被他踩在腳底下。就在此刻,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可以讓他報仇?雖然,他是在樊相宇手上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打得過他。
鄭鬱昌也絕對不會承認他這麼做是勝之不武。
但是人就是這個樣子。當你遇到了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你是選擇放棄,還是牢牢地抓在手中?
鄭鬱昌將手槍收回,從腰間拿出匕首。將刀柄緊緊握在手心,刀尖兒衝著樊相宇的胸口。
用槍殺掉他,並不能說服自己比他更厲害。刀子,這種冷兵器,實實在在刺透他的心髒的那一瞬間,才能讓他覺得征服了全世界。
樊相宇依舊是坐在樹下,身子沒有什麼力氣。
他看著鄭鬱昌這個人已經進入了作戰狀態。便是知道,他再也沒有那個機會去刺殺他了。
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樊相宇冷眼看著他,將刀子插進了地上,右手捂住受傷的左臂,就連一絲防備都沒有。
鄭鬱昌的臉色皺的變得更加黑暗。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連刀子都不需要?”
樊相宇點點頭,“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我的對手過。像你這樣的,說真的,死在我的手上都算是對你的讚揚。”
鄭鬱昌剛想說什麼,一聲槍響,子彈就這樣穿透了他的頭顱。
他好像忘記了……
在河邊尖叫的是盧於晏,而鍾奚文一聲都沒有發出。
那麼鍾奚文呢?
“我本不想殺你。但是你不該動殺意。”樊相宇從地上拔出刀子,放進自己的腰間。然後手扶著牆,慢慢站起。
鍾奚文立刻從鄭鬱昌的身後跑到樊相宇的身旁。
“感覺怎麼樣?”
此刻,鍾奚文擔憂樊相宇的表情在鄭鬱昌死不瞑目的眼睛裏倒映著。他不瞑目。
“沒事。”樊相宇將傷口上麵的紗布扯下。皮膚上顯示著的,赫然是已經結疤的傷口,“看來這帶血的紗布,還真是管用。”
鍾奚文得意洋洋一笑,“那是自然了。”
“剛剛在河邊,盧於晏傷到你了嗎?”樊相宇一邊說著,一邊將鍾奚文前前後後轉了一圈才罷休。
“說起他,他也是蠢。”鍾奚文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兒,“你暗自捏我的手,我就知道他們肯定起了歹心。更何況,他們並不知道我的真實實力。所以我就放心大膽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