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
彭郎開著車,副駕駛上坐著一直掰扯玉米棒子的陸海。後麵坐著穆颯臨和魚容。後麵還跟著幾輛車。而這個車裏的四個人穿的全部都是西裝。
穆颯臨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裝,看起來溫文爾雅,一點兒都不像是去和日本人去簽合約的。就像是一個教書先生,一股子書香氣息。
魚容穿的是一身斑馬紋西裝。挽起的頭發簡約的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非常有精神。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絲不爽,明顯是因為起床氣太重,還在遷怒。
陸海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活生生的將他那張圓圓的包子臉看起來又增加了三四年的光陰。而這,陸海非常滿意。他一點兒都不喜歡自己這麼嫩嫩的樣子。因為,這和彭郎多不搭呀。
彭郎倒是穿了一身黑。然後又帶了一個黑色墨鏡。他是這四個人中最像黑社會的。也是最後老大氣派的。
可惜,他不是老大。
車子很快就開到一個酒吧的門口。
酒吧門外空無一人。穆颯臨下了車,示意彭郎前去敲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這是他們商定好的暗號。果然彭郎敲完,大門離開從裏麵打開。
穆颯臨看了一眼,示意所有人都跟著他進去。
早上的酒吧和晚上的燈紅柳綠不一樣。沒有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嗨爆天的音樂,沒有紙醉金迷,沒有酒氣衝天。
酒吧已經奢侈非凡,可是沒有燈光的照耀,在豪華之上平添了一絲寂靜。
而鬆本正信就坐在酒吧的唯一吧台上麵,小酌著酒保為他特意調製的酒,顯得自在並愜意。
魚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鬆本正信。
他……看起來格外忠厚老實。
不像是這行的人。
他的眼睛裏也並沒有任何的野心,看起來平靜的就像是一灘如同鏡麵的河水,連半點波紋都沒有。
“顧先生來了呀。”
鬆本正信笑了起來。
將近五十歲的男人,笑起來格外有魅力。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匆忙。帶給人的感覺就是平靜。
這真的是難得。
“是啊,我來了。”穆颯臨率先坐在鬆本正信旁邊的椅子上,一隻手拽過魚容,“這可就是大名鼎鼎的鬆本正信先生。”
而彭郎和陸海兩個人就直直站在穆颯臨的身後,衝著鬆本正信點了點頭。
魚容衝鬆本正信微微一笑,“鬆本先生您好。”
鬆本正信抬起眼看了魚容兩眼,隨後衝著穆颯臨搖頭直笑。
“小丫頭倒是不錯,看起來倒是聰明伶俐。”
穆颯臨點點頭,沒有做聲。
但是心裏卻在腹誹。
死老頭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的女人絕對的是聰明伶俐的啊。甚至……這腦袋瓜子就跟CPU似的,聰明伶俐過頭了!
“嚐嚐這杯‘冰火’。”
鬆本正信將酒保剛剛調製出來的酒推倒穆颯臨的麵前。
這杯酒通體都是藍色的。是那種很純潔的藍,和沒有被汙染的藍天一樣美。然而用大火槍在上麵點燃了一片火焰,看起來很是美麗。
穆颯臨笑了笑。拿著檸檬頭將火熄滅,然後將冰凍吸管一插到底,迅速喝掉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