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鬱輕衣這番豪言壯誌,簡直笑掉了整個南戎時辰的大牙。
南戎來的足足有六個人,每個人都在青龍殿之內放肆大笑起來,為首的使臣還對蕭弦道:“皇上後宮之中還有如此動人有趣的女子,當真讓我等開懷至極。”
蕭弦的一張臉,黑的好似鍋底,可是他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表現出來,鬱輕衣對他究竟有多重要。
一旁的林妃卻注意到了蕭弦的反應,她目光低垂,凝視著下方的鬱輕衣,雙眼仿佛要冒出火來,她忽然對著那南戎使臣道:“鬱妃姐姐從來不會誇大其詞,她既然敢說出這番話,必然能夠將你們全部喝倒下,這六宮之中誰不知道,鬱妃姐姐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你們可不能對姐姐無禮!”
她的一席話,直接點明了鬱輕衣在這六宮之內的地位。
聽著沒有毛病,還在站在鬱輕衣這邊的,可是知道內情的人都知曉,這些南戎人來者不善,必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南戎使臣聞言,頓時警惕起來,看著鬱輕衣的臉,微微抿了抿唇角:“鬱妃娘娘,久仰大名!”
可不是,然而他們一開始還調戲錯了人,將林妃當成了鬱輕衣。
那畫像之中的人,所畫的便是麵前這個極為美豔的女子,她一身素顏,卻奪走了四周的所有顏色。
簡直就像是一株有毒的罌粟。
也難怪有人會告訴他們,那妃子是整個後宮最漂亮的人。
隻可惜鬱輕衣太過聰慧,掩飾了自己的光芒,讓他們一眼將林妃當成了對象,現在改口卻也顯得十分可疑。
所以,在不能暴露目的的情況下,那使臣隻能說道:“鬱妃娘娘,這光比試,沒有彩頭可也不行。”
鬱輕衣一邊倒酒,端起碗在鼻尖聞了聞。
一陣濃香飄散,這酒,果真是上好的佳釀。
然而,鬱輕衣對這酒之一道並不了解,所以並未多言:“哦,使臣且說來聽聽,輕衣能做主的,必然會答應你們。”
因為,輸的不可能是她。
那南戎使臣更是自信勃勃,從未見過女子能夠撐過三杯酒的,就連他們南戎酒量最好的,也是三杯就倒。
“很簡單,若是你輸了,不光是林妃,還有你,我們南戎都要了,若是我們輸了,我們現在就滾出京城。”
鬱輕衣聞言頓時大笑:“不行,你索要皇妃,僅僅付出這麼一點代價怎麼可以,我若是贏了,你們每年歲貢增加一倍,十年內不得踏足天宇半步,若是違約,天誅地滅!”
十年不踏足?這怎麼能行?
為首的南戎使臣眼裏流轉波光,不過好在,他不可能會輸。
“既然如此,我可以答應你。”
聽到這話,鬱輕衣頓時笑出聲,她已經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南戎身居南關多年,一直都在蠢蠢欲動,雖然對那邊的風俗不了解,可是這人來到天宇之後的囂張態度,她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南戎使臣首領,就是南戎皇室中人。
身後的南戎使臣對著為首的霍達使了個眼神,霍達總算明白過來,他突然改口:“不過這事兒,我倒是不能真正的做主,但是我回去之後,必然會勸說我的君王。”
鬱輕衣搖頭,讓人準備筆墨:“我不管那麼多細節,今日這書,咱們還是簽了為妙。”
上一世南戎使臣來天宇發威,最終還是蕭弦親自出馬,拚著重傷才將她留在身邊。
這一輩子,她不再選擇依靠別人,而是依靠自己。
而且還要蕭弦一輩子記住她的恩情。
她鬱輕衣,不光是對他有恩情,還對整個天宇有恩情。
霍達看了看上麵寫的東西,覺得沒問題了,勾起唇角笑了笑。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白紙黑字,我們斷然不會違約,也希望天宇是個誠信之邦!”
鬱輕衣輕笑,坐在霍達對麵:“你們誰先來?”
霍達大笑出聲,兩人對視而坐。
霍達模樣俊美,並不是十分粗魯的人,隻是性情爽朗,打扮奇特,尤其是頭上戴著的那個帽子,更是顯得不倫不類。
“我一個人就好,還希望娘娘能夠做好準備,我南戎一定對娘娘奉為上賓!”
鬱輕衣沒有說話,而是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人人都知道,這酒水並非瞬間就會醉人,然而這烈酒不同,僅僅一口,一般酒性低的人就會感覺昏頭轉向。
喝的多了,若是強忍著喝太多,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所以,這些人喝這東西的時候,都有一個自己的度。
鬱輕衣一杯落下,剛要拿起第二杯的時候,蕭弦猛然站了起來:“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