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太後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程千瑩的臉上。
程千瑩白皙的臉頰頓時映出一片鮮紅色的五指印。
她一隻手捂著臉,一雙眉眼之中全是委屈之色,唇角微微顫抖。
“太後,瑩兒隻是……”
“皇上是從哀家的宮殿之中中的毒,你是打算讓哀家背負上毒害皇上的罵名嗎?”
程千瑩拚命搖頭:“太後也知道皇上的性子,若是不逼急了,皇上絕對不會答應的。”
太後眯起雙眼:“那你說如今怎麼辦,若是皇上出了事情,天下大亂,你便是整個天宇的罪人。”
程千瑩一跺腳,氣的臉色發青。
“現在還是將皇上找到要緊,還請太後下令……”
她眼底藏著一抹暗光,輕輕的抓著自己的手腕。
太後知道此時事不宜遲,將後方的侍衛全部喊出來,口口聲聲說皇上遭遇刺客。
整個皇宮霎時間大亂起來,到處都是人在尋找皇上的蹤跡。
鬱輕衣抱著蕭弦躲在水中,見到事情不妙,開始悄悄的逃走。
兩人的身影從假山石後麵的水路之中上了岸,她費力的將蕭弦背在背上,躲閃著那些人的目光,打算暫時藏起來。
蕭弦渾身很熱,好似火燒火燎一樣。
他臉頰頹紅的十分不自然,就算在昏迷當中,那雙手也在不自覺的到處亂摸。
鬱輕衣氣的直咬牙,卻將全部的力氣都用在了背他上,一時間根本從他的手中掙脫不出來。
“等你醒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咬著牙,小聲的念叨了一句。
蕭弦自然是聽不見的,他現在整個人都開始神誌不清,那藥效當真奇怪的很,就連蕭弦這種定力很高的人,都承受不住。
鬱輕衣開始盤算著哪裏有冷水,這種事情她就不信是一盆冷水解不了的。
一盆不行,那就兩盆三盆。
鬱輕衣想好了,直接背著蕭弦從後方的小路上離去,這裏地方偏僻,後麵還有那些假山石擋著,那些追來的官兵,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鬱輕衣已經帶著蕭弦遠遠離開。
等到了昭和宮,鬱輕衣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
蕭弦畢竟是個大男人,背著本來就很重了,再加上他不安分,簡直差點要了鬱輕衣的命。
還好她最近武功有了長進,就連力氣也大了很多,不然,若是讓白飛雪等人那種柔弱的宮妃來背他,怕是根本就背不動。
蕭弦躺在昭和宮正宮的地麵上。
昭和宮內沒什麼人,孫嬤嬤等人還在那邊守著沒回來,她將昭和宮的大門關閉,打了兩盆冷水開始給蕭弦擦臉。
如今是開春,天還很是陰涼。
晚上外麵的露水很重,吹來陣陣涼意。
鬱輕衣將剛從井裏弄出來的,好似冰一樣的冷水浸透毛巾,然後將毛巾擦著他的臉,還有他的身上。
因為她的動作,蕭弦閉著雙眼緊蹙著眉宇,精致的臉上露出十分難以忍受的表情,鬱輕衣暗了暗他的胸口,卻感覺蕭弦的手一把將她抓住。
他身上的熱氣,和毛巾上的冷氣混為一體,鬱輕衣的手很冰涼,對方抓住以後,好似舒服的歎了口氣。
鬱輕衣隻感覺,自己的耳朵有些熱。
如今的蕭弦,衣衫半解,身上蜜色的肌膚已經浸染紅潤,燙的人心口都有些融化。
他身形好看的很,勁瘦緊實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鬱輕衣想要將手收回去,可是蕭弦的力道很大,將她的手腕都抓住了一道道紅印。
眯起雙眼,鬱輕衣有些不太想管他。
身為皇上,卻不小心中了這種藥物,可見蕭弦的警惕性實在是差。
明明都已經說過了太後的心思,蕭弦卻三番兩次的在太後那邊中招,也不知道這明智的腦袋裏,究竟裝的都是什麼。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上次是白飛雪解決的,這次呢?
鬱輕衣站起身,狠狠的將自己的手撤出來,她剛要離開,卻聽到蕭弦的聲音:“輕衣,別走……”
那聲音沙啞之中透著性感,鬱輕衣以為他清醒過來了,卻發現蕭弦還在逼著雙眼。
“輕衣……”
那一聲聲,念著她名字的聲音,讓鬱輕衣的心情無比複雜,這輩子,蕭弦還從未傷過她。
她嫁入皇室,要忍受皇上的三妻四妾,她認。
那是她自找的,活該願意留在這偌大的皇宮之內。
可是,上輩子的那些誣蔑還曆曆在目,她死去的兩個孩子,冤魂估計都沒有散。
“蕭弦,你若是能忍住,就活著,實在熬不過這個坎兒,我就給你送過去,讓程千瑩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