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妃將自己爹賣的十分徹底。
“這瓶子裏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他隻告訴我,讓我偷偷的放在你房間之中的熏香裏。”
鬱輕衣讓人將小瓶子收了起來,看著落妃擺了擺手,動了動唇:行了,這次多謝妹妹了,將來我一定好好補償妹妹。
落妃站起身,她心思也有些沉重。
因為這次的選擇,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對還是不對,又或者說,對自己未來的人生會留下怎樣的結局和憾事。
不過她還是無悔。
如果當初不是鬱輕衣,她此時也不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她也並非那種沒有良心的人,更何況,她也是會審時適度。
鬱輕衣站起身,直接讓人將太醫院的趙太醫請了過來。
趙太醫來的時候,鬱輕衣還在擺弄著小瓶子,她一旁放著熏香,香味久久不散。
聽到腳步聲,鬱輕衣開口發聲:“趙太醫,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趙太醫走進來,兩人好似老朋友一樣交流起來。
趙太醫打開瓶子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了出來,他頓時緊蹙雙眉,眼底之中閃過一道冷色。
“皇後娘娘這是從哪裏弄來的,打算要怎麼用?”
鬱輕衣看到他表情有些著急,微微笑了笑:“你急什麼,隻是偶然得到的,會不會要人命。”
趙太醫搖頭:“雖然不會要命,可是若是將這些要藥粉放在火焰之中焚燒,然後被人吸入,如果和另外一種藥物產生劇毒,會讓人精神失常出現幻覺,甚至皮膚下的血管會變成紫色爬滿全身,簡直將人變成怪物。”
鬱輕衣眯起雙眼,頓時知道了丞相等人的計劃。
若非落妃這樣告訴自己,怕是她此時已經中招了也說不準。
如果真是這樣,倒是不如將計就計,讓對方以為自己的事情能成。
“趙太醫,我找你來這件事,你誰也不能說。”
趙太醫點點頭:“和娘娘相處多年,娘娘應該相信我的為人。”
將那白色的瓷瓶收了起來,鬱輕衣隻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皇上硬是將所有的閑言亂語都壓了下來,硬是將這件事和鬱輕衣撇清了關係,隻是朝堂之上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皇上昏庸無道的言論。
丞相為了安撫皇上,還真是殺了幾個所謂的幕後主謀,王妃的死,這件事就此揭過,可是明顯已經亂了人心。
雖然很多人不敢明麵說,但是背地裏卻語氣刻薄毫不留情。
蕭弦大手一揮,直接將幾個最賤的下人給收拾了,終於將所有的聲音都壓製了下來。
但是這樣壓製,卻不代表不會爆發。
鬱輕衣身為皇後,本來就站在風口浪尖上,她如今又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幾乎眾人的矛頭都將要刺在她身上。
當然,鬱輕衣也不是頭一次體驗這種感覺了。
她絲毫不慌,穩坐中宮,恍如泰山。
外麵多少閑言碎語,都不能影響如今的她一絲半點。
有丫鬟給鬱輕衣打扮,看著鏡子裏麵容精致的女子,忍不住笑道:“皇後娘娘越來越年輕好看了呢。”
鬱輕衣勾起唇角,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動了動唇:是嗎?
幾個丫鬟更是將鬱輕衣誇讚的美若天仙。
不過鬱輕衣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幾分自信的,但是沒有這些丫鬟口中那般誇大就是了。
穿好長裙,換上鳳袍,她一身尊崇華貴。
繡著金絲,在陽光之下斑斕五彩的鳳袍,將她裝點的更不是人間存在。
這樣的景象,不知道是多少人終生期盼不來的。
可鬱輕衣,卻寧願自己生在普通人家,將來若是有一子一女,一家三四口人男耕女織的生活在一起。
沒有爭鬥,沒有勾心鬥角。
但什麼樣的人都有煩惱,鬱輕衣如今也不再亂想什麼,她沉住氣,邁步來到金鑾殿前。
蕭弦此時一身龍袍就站在門口等著她。
今日國師回朝是大事,那位老國師德高望重,就連先帝在的時候,都要給對方一句尊稱。
那位老國師現如今應該已經六十多歲了。
在鬱輕衣的心裏,六十多歲的老人應該已經滿頭白發,身材佝僂,可是當隨著蕭弦一起進入宮殿之內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
老人雖發白,但是麵容不老。
一身灰白色的長袍加身,雖然隻是最普通的粗布布料,可還是給人一種得道高人的感覺。
蕭弦邁步進來的時候,那老者對著他行禮:“參見皇上。”
這老國師聲音雖然帶著幾分沙啞,可是聲音雄厚,看樣子不像是馬上要邁入棺材的人。
蕭弦看著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國師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