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長風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會不會後悔,可是他頭腦在此時還是冷靜的,隻要貿然行事,對自己和他們沒有任何選擇。
所以,鬱輕衣估計是打定了主意知道他會怎麼做,所以才選擇了這種方法,甚至都沒有提前說一聲。
鬱長風一言不發,孟嬌迷迷糊糊的怒罵著,兩人穿過人群,終於跑到了皇宮門口,就見到鬱承忠帶著一些人在皇宮門外迎接。
鬱承忠身邊陪著柳天雲,柳天雲一看到中毒的孟嬌,讓人連忙將人送過來。
他手指落在她的脈搏上,眼神多了一抹明顯的凝重。
“這毒厲害的很,快讓她先躺下,我來解毒。”
柳天雲當機立斷,直接讓人準備了馬車,這裏什麼都沒有,柳天雲就用隨身攜帶的銀針給孟嬌逼毒。
雖然毒是解決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想要徹底排除毒素,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站起身,從馬車上走下來,讓人好好照顧孟嬌,轉身看向鬱長風。
“皇後娘娘呢?”
鬱長風聽到柳天雲在問,眼底全是懊惱之意,可是現在整個皇宮都被蕭文柏等人控製,他想要再進去難上加難。
“輕衣為了救我們,怕是被抓了。”
“蕭弦至今還沒出來?”
鬱長風冷著連點了點頭,柳天雲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擔憂。
“我去裏麵救她,若是晚上的時候還沒出來,你們就想辦法調兵。”
鬱承忠點點頭:“那你小心點!”
柳天雲眯起雙眼,閃身躲過一些人的視線進入皇宮。
鬱長風一側頭,卻發現剛剛還在皇宮門外不遠處的柳天雲,突然消失了。
這人神出鬼沒,看起來給人一種十足的神秘感,再加上對方高超的醫術……
鬱長風的眸子裏忽然劃過一道狐疑之色。
他大步來到馬車裏麵,看了一眼已經恢複了麵色的孟嬌,他坐在一旁,將孟嬌扶起來,緊緊的抱在懷裏。
“嬌兒,輕衣會沒事吧,如實她出事,怕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留在皇宮外麵的鬱承忠等人還在等候消息,然而,皇宮裏麵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反轉。
蕭文柏終究是沒想到,他還是被人抓住了。
鬱輕衣在前麵拚命,蕭文柏不由自主的已經退到了乾坤宮內,一把冰冷的匕首直接落在他的脖子上,一道淡然自若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都別動。”
蕭文柏想要轉身。
卻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
隻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停手!”
他不得不下令讓自己身邊的那些黑衣人手下回來。
其餘人看到這個場麵,全部都被驚呆了,鬱輕衣總算能夠鬆口氣,她微微喘息著,抬起頭看著蕭文柏身後的影子。
那人帶著一張銀色麵具。
鬱輕衣想不到國師會出現在這裏,她神色一鬆,忍不住問道:“國師,蕭弦呢?”
國師道:“皇上沒事。”
聽到蕭弦沒事,鬱輕衣徹底放了心,蕭文柏一雙眸子裏滿是陰霾,他咬著牙道:“這乾坤宮之內沒有任何入口,你是怎麼進來的?”
國師一笑,銀色的麵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我是神,自然可以隨便出入。”
他說完這句話,那張麵具的表情好似在笑,黑洞洞的裏麵,那雙隱藏在下麵的眼睛好似深淵一般。
蕭文柏渾身發抖,滿是不甘願:“你們可別忘了,蕭弦還在本王的手裏。”
他麵上露出一抹輕笑:“若是本王死了,他也就活不成了!”
鬱輕衣眯起雙眼:“皇上究竟在哪兒?”
手指忽然被人抓住。
身邊有人竟然能悄無聲息的靠近她。
鬱輕衣猛然轉頭,卻見到蕭弦對她輕輕一笑:“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他抓緊了她的五指,一隻手撩起她落下來的額發,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朕的輕衣果然厲害,就算麵對千軍萬馬,也沒有半點變色。”
鬱輕衣咬著唇角不說話。
“蕭弦,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蕭弦側頭,凝視著蕭文柏的臉。
“朕讓人放話出去,說朕最近身體虛弱,內功出了差錯,再加上憂思過度,很不好。”
鬱輕衣挑眉:“然後呢?”
“然後蕭文柏就信了,他一直埋藏在我身邊的那些探子,自然不竭餘力的將這些消息告訴他,朕釣了這麼久的魚,也算是終於上鉤了。”
鬱輕衣氣的咬牙切齒,狠狠的錘了他一下。
卻不料想,蕭弦輕輕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嘴角溢出一縷血來。
他連忙將血擦了擦,擺出一副故意逗弄鬱輕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