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客氣?你有什麼資格不客氣,來人,給本公主搶!”
她得意洋洋,一張臉上全是看好戲的表情,她就是想要看看鬱輕衣生氣的樣子。
畢竟,鬱輕衣這個人,當初的神色簡直太過討厭,她好聲好氣的和她求招數,卻沒想到她竟然說了一個假的。
不但如此,還讓聶重淵更加討厭她,甚至如今她竟然還敢住在西陵王府。
百裏蘭畢竟隻是一個公主,根本不知道皇室那些內幕,此時她隻是打聽到了聶重淵的府中多了一個女人,卻並不知道這個人會是鬱輕衣。
所以,前仇舊恨加在一起,才會讓她如此生氣。
那幾個站在百裏蘭身後的宮女嬤嬤直接奔著鬱輕衣衝了過去,鬱輕衣目光凝重,飛起一腳將一個跑到最前麵的踢了起來。
前麵那人砸在了身後幾人身上,那些人慘叫著倒在地上,看起來狼狽不已。
百裏蘭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鬱輕衣這麼厲害,她以為她身邊沒有侍衛和丫鬟,就小瞧了她。
鬱輕衣挑起眉,直接一個閃身來到百裏蘭麵前,她毫不客氣的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百裏蘭的脖子。
“你敢動長憶一根汗毛,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百裏蘭說不出話來。
她眼神之中露出驚恐的表情,鬱輕衣的手好似貼鉗一樣讓她掙脫不開。
門口幾道影子閃過,聶重淵和百裏華的衣角飄了進來,兩人同時抬起頭,看到這一幕驟然一愣。
百裏華飛快上前一步,猛然抓住鬱輕衣的手腕,硬是將她的手從百裏蘭的脖子上拽了下來。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怒色:“鬱輕衣,你在幹什麼?”
百裏蘭淚眼模糊,癱坐在地上捂著喉嚨不斷的喘息著,她聲音沙啞的對著百裏華喊道:“我不過是來看看她的,她卻要殺我。”
她滿臉的委屈。
鬱輕衣垂眸不語,眼神冷冷的掃了百裏蘭一眼,甚至連解釋一句都不肯,直接轉身回到床邊。
她不想和這些人有任何交集,這西陵皇室她更不想留下。
聶重淵見到她直接抱起長憶要走,輕輕抓住她的袖子。
“輕衣,你留下,我將她趕走。”
鬱輕衣從來不是吃虧的人。
百裏華站在兩人中間,眉頭緊蹙,他對著百裏蘭身後的那些下人使了個眼色,讓人將百裏蘭拖走。
百裏蘭不肯。
“聶大哥,這女人心狠手辣,剛剛她還要殺了我,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母後,你等著。”
她丟下這句話,直接帶著人出了房門。
鬱輕衣的眼底閃過一道厲色,掙脫開聶重淵的手。
“西陵皇室的情況我不了解,也不知道百裏蘭究竟生母是誰,聶大哥,多謝你的收留之恩,這段時間我們母子麻煩你了,但是這裏……終究不是我的家。”
她語氣平穩,說的幹脆利落。
她已經欠了聶重淵夠多了,既然還不起,那就不要再繼續虧欠下去。
聶重淵道:“這件事是我的疏忽,你放心,她絕對不會再來此地,皇上留下過話,暫時不能讓你離開。”
鬱輕衣緩緩抬起頭看著聶重淵。
“聶大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你也要阻止我嗎?”
她神色冰冷,並非是對聶重淵有怨念,而是拎得清。
恩情是恩情,這些都不是影響她判斷的東西,聶重淵現在有問題,她暫時不能聽他的。
聶重淵垂下頭:“你相信大哥嗎?”
“大哥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卻也讓我產生了不少懷疑,當初我院子裏,能進去的人不多,西陵那些人究竟是怎麼進去將我帶走的,我很想知道原因。”
能做到這件事的人,除了蕭弦就隻有聶重淵了。
不然的話,根本沒人能夠順利的將那些人帶到她麵前。
百裏華不由得看了聶重淵一眼,他緊蹙著眉頭,眼底多了一抹深深的思緒。
聶重淵道:“不是我。”
他沒有說別的話,隻給了鬱輕衣三個字。
可這三個字的答案,卻讓鬱輕衣更加糾結。
她沉默不語:“如果真的不是你的話,那聶大哥,你能不能放我走?”
西陵之地,她畢竟人生地不熟,身邊更是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她還需要給家裏人報信,不讓他們那般擔心。
聶重淵沒說話,卻搖了搖頭。
“若是你覺得悶,我每天都會來陪你。”
他表情平靜,神色冰冷。
就像是一塊天然的,捂不化的寒冰,誰也不知道那顆冰心裏麵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