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雅沒有想到，淩楚寒會突然問自己，當觸及到他那雙充滿期盼答案的眼神兒時，程小雅心裏一沉。
要如何的回答？
兩人的目光始終碰撞在一起，不過誰也沒有打破彼此之間的那份沉靜。
過了好一會兒，程小雅終於開口了。
“是，是認真的。”
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字，可是……可是當真正聽到的時候，淩楚寒還是感覺到，心裏劃過一抹疼痛，或許……自己是時候死心了。
淩楚寒走下車，幾大劍步來到了程小雅的麵前，充滿深邃幽暗的黑瞳，緊鎖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緊緊的鎖在自己的心裏。
“以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這段時間你對爺爺的照顧，我……記在心裏了，謝謝。”
淩楚寒說道，低沉的嗓音中有著一抹壓抑後的暗啞。
程小雅抬起頭，美麗絕倫，宛如鑽石般閃爍的星眸，一直和淩楚寒的鷹眸對視。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程小雅說道，然後才向公寓走去，她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對視，這一次的談話，或許就是兩人最後的一次見麵。
直到程小雅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淩楚寒才一臉苦澀的坐上車，不過他並沒有立刻開車離開，而是點燃了一顆香煙，那雙深邃的黑瞳一直望著程小雅房間的方向。
這一夜，淩楚寒的車子始終停在外麵，他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根香煙，他隻知道，自己的心和煙草的味道一樣，充滿了苦澀。
直到天亮，淩楚寒才歎了一口氣，啟動了車子，開車離開。
淩楚寒一直坐在車子裏，樓上的程小雅也是一夜未睡，她一直站在窗邊，望著樓下。
直到淩楚寒的車子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她才眨了眨已經充滿酸澀的大眼睛。
……
老爺子的堅持，讓淩楚寒沒有辦法，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水靈出入病房。
“靈兒，你確定會按摩嗎？”
感覺到水靈的力度，老爺子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這段時間，水靈一直照顧自己，可是她的照顧，卻讓自己有些時候充滿了痛苦。
“對不起爺爺，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感覺到老爺子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兒，水靈趕緊道歉。
老爺子歎了一口氣。
“算了，你坐旁邊休息吧。”
水靈聽話的坐在了一邊，不過卻有些心神不寧。
老爺子搖了搖頭，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體會到，程小雅對自己的照顧，是多麼的體貼。
那個丫頭已經幾天沒有來醫院了，是不是自己那天說的話，太重了？
“爺爺，您在想什麼？”水靈問道。
老爺子擺了擺手。
“沒什麼。”
在護士的幫助下，老爺子慢慢的躺在了病床上，淩楚寒直到天黑才回到病房，忙了一天的他，臉色有些疲憊。
“楚寒……”雖然看到淩楚寒的時候，水靈十分的開心，但是……因為淩楚寒臉上厭惡的表情，她不敢輕易的靠近。
“靈兒，還不去給楚寒煮杯咖啡？”老爺子感覺到了水靈的懼意，趕緊為她創造機會。
有了老爺子的撐腰，水靈趕緊跑向裏麵的小廚房，很快的便煮好了一杯咖啡，放在了淩楚寒的麵前。
淩楚寒連看都沒看一眼，便直接來到了老爺子的病床前。
“我剛剛問過醫生，您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淩楚寒說道，對於這個不時是老頑童，不時又是傲驕的老爺子，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就回大宅吧，我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老爺子說道，對於滿是藥水的病房，他是充滿了厭惡。
淩楚寒點了點頭，對於老爺子的決定，他沒有任何的意外。
“楚寒，喝杯咖啡吧，是你的口味。”雖然淩楚寒一直沒有理會自己，不過水靈還是端著咖啡，再一次來到了他的麵前。
“走開。”
當水靈靠近自己的時候，淩楚寒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尤其是水靈身上的香水味兒，更是讓他一臉的嫌棄。
被明目張膽的拒絕，水靈臉麵上有些掛不住，大眼睛裏多了一層淚花，不過卻沒有得到淩楚寒的任何在意。
“李靖，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我不喜歡聞香水味兒。”淩楚寒對著剛剛走進來的李靖吩咐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李靖還是按照吩咐，打開了所有的窗戶。
“楚寒，我這是……這是最新款的香水，限量版的。”水靈說道，不過她的話音剛落，淩楚寒充滿冰冷的寒眸，立刻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隻不喜歡清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