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因為楚南巷的事兒,林母和林蘇音已經冷戰很久了,要不是這次林蘇音生病,她不會主動拉下麵子。
“蘇音啊,你沒事吧?”
林蘇音皺著小臉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臉上有著病態的紅暈。
林母伸手去摸摸,額頭熱得燙手,她忙去拿了退燒藥遞給她,親自端過來水:“蘇音啊,快起來吃了退燒藥,再不退燒就得上醫院了。”
聽到醫院兩字,林蘇音神經敏感地抽搐一下。
“我不去!”醫院,消毒水,病房,監獄,那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林蘇音吃了退燒藥,又被林母逼著吃了幾片感冒藥,感冒藥中的成分讓她終於能睡個好覺,她背過身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林母心疼地幫她拍著背,等她睡著才離開。
女兒生病了,林母擔心地推了小姐妹們的麻將邀約,自己一個人打開電視百無聊賴地看著。
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林母不停地換著台,跳過一個頻道時,忽地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林蘇音?
林母慌忙倒回來,再一看,還真是,隻是她身邊兩個男的,一個是楚南巷,一個是她一直看不上的蘇衍。
林母仔細地看著新聞報道,隻聽那播報員說:“昨晚本市著名企業家楚南巷和他夫人出席了AA集團的酒會,酒會上,楚南巷夫人林小姐大方與記者分享了她的新戀情。原來,據悉,林小姐與楚先生早已貌合神離,而林小姐的新歡是本市三巨頭之一蘇家的二公子……”
林母看到視頻裏蘇衍親吻林蘇音的額頭,驚得目瞪口呆。
這丫頭怎麼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兒!簡直是家門不幸!
林母顧不上林蘇音有病在身,踹開臥室門,一把把她從床上揪下來:“怎麼回事,你昨晚去哪兒了?”
林蘇音有氣無力地任由她拉著手臂,睡眼迷蒙,嘴裏含混不清地說:“媽,你幹嘛,我好不容易能睡著。”
“我問你昨天去了哪兒,跟誰去的,發生了什麼!”林母厲聲大嚷,神色冷峻嚴肅,與平日的和藹可親形成鮮明對比。
林蘇音再困,也被這一嗓子給喊醒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把胸前的長發捋回耳後,眼神迷離:“我昨天參加AA集團酒會了,怎麼了?”
“你又去見蘇家那個花花公子了是吧!”林母指著她鼻子,“林蘇音,你別忘了你是個有夫之婦!”
林蘇音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不跟母親爭執。她扶著快要疼炸了的頭,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和顏悅色:“媽,你別這樣,我跟你說過了,我和楚南巷,隻是領了個證而已,如果感情好,也鬧不到如今分居的地步。”
“你這叫水性楊花,紅杏出牆你知道嗎?”林母看著她不以為然的模樣,忍不住教訓她,“你這一鬧,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你不怕別人在你背後指指點點,戳你的脊梁骨啊!”
“愛怎麼說怎麼說,我不CARE!”林蘇音抓起被子把自己蒙起來,又一次懶懶地躺了下去。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林母一把掀開被子,指著她道,“你給我去道歉!去給南巷道歉,請他原諒你,去!”
“我沒錯。”林蘇音淡淡地看著母親,雙目赤紅,小嘴幹裂地起了一層皮,“這事兒尋根究源,還是楚南巷的錯,不妨實話告訴你,他早就跟喬雅心不清不楚了,就您老人家還被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