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一聽,便吵著要來看林母。林蘇音拗不過她,隻好答應了。
不到半小時,沈玉便捧著花,拎著水果來了醫院。
“阿姨怎麼樣?”沈玉放下東西,問守在病床前的林蘇音。
林蘇音揉揉頭發,無力地搖搖頭:“醫生說得留院觀察幾天,現在還不知道情況。”
“怎麼會這樣?”沈玉拉著她袖子把她拉出病房,兩人並排坐在走廊的長凳上。
林蘇音垂著頭,看著腳尖的鞋子像是踢破了一塊皮,覺得礙眼又難受。
“對不起啊。”沈玉也垂著頭,臉色似有同情,“我不知道你媽在醫院,一大早還打電話跟你訴苦。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看著她濕漉漉的杏仁眼,林蘇音心一軟,伸手抱抱她瘦削的肩膀:“好啦,沒事,說說吧,你怎麼了?一大早發那麼大脾氣,一定是大事。”
沈玉咬著唇角,看著林蘇音溫柔的臉,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來。
“你說他找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也沒什麼,他偏偏找個又老又醜還愛賭的中年大媽,你說他圖什麼呀?”沈玉說著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林蘇音拍拍她的背,柔聲道:“愛情也不分年紀啊,或許他是這麼多喜歡她呢。”
“最可氣的就是這個!”沈玉用手背抹一把淚,咬牙切齒道,“我顧及他的自尊心,跟他說出錢幫他創業,他倒好,好心當作驢肝肺,說什麼哪怕替那個女人提鞋也不要我的錢!你說他是不是蠢!”
林蘇音苦笑,誰知道呢?
人心難測,當初她為了楚南巷,不惜犧牲林家也要幫他的CX發展壯大,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呢?背叛,拋棄,還有陷害。
自己掏心掏肺地為了他傾盡所有,他轉身卻爬上了自己閨蜜的床。
男人啊,是一種最不可信的生物。
“算了吧,你別跟他糾纏了。”林蘇音無力地說,反正,到最後受傷的都是女人。
沈玉卻依舊氣憤難耐:“她憑什麼啊,她一個好賭的老女人,憑什麼就讓他那麼死心塌地,我派人查過了,你知道麼,光上個月,那個女人賭輸了幾十萬,也不知道她什麼來曆,哪來的錢……”
賭?
林蘇音靈光一閃,或許,可以從秦麗這裏打開缺口。如果沈玉說的話屬實,那麼秦麗作為一個偽富婆,背後一定是有人給她提供金錢的,喬雅心的父親不太可能,畢竟兩人離婚很多年了,秦麗本身也沒有正常職業,那麼,唯一能供她吃喝玩樂的,隻有喬雅心了。
林蘇音忽然站起來,抓緊秦麗的手,壓低聲音問道:“你想不想整一下那個女人?”
“啊?”沈玉滿臉懵懂。
林蘇音的眸子裏閃爍著狡黠的微光,她咬了咬紅唇,笑道:“那個女人我認識,是那個搶了我老公的閨蜜的母親。”
“啊?”沈玉騰地從椅子上彈起來,驚訝地合不攏嘴,“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有其母必有其女?這母女兩怎麼回事,一個傍大款,一個養小白臉,還真是親母女啊。”
林蘇音略微沉思,她托著下巴,認真的模樣很可愛。
沈玉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問:“怎麼了嘛,剛剛你說什麼,整他們?怎麼整,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