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邇從背後一把把她攔腰抱起,不顧她掙紮拖入了臥室,林蘇音驚魂未定,隱約從剛才的辱罵中聽出,那個女人是秦麗。
“她臉怎麼?”林蘇音指了指臉問周衫。
周衫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那種女人,活該!”
“你閉嘴!”周邇把秦麗帶回臥室,一出門便聽到周衫的吐槽。
他冷著臉,目光直勾勾地朝林蘇音射了過來,敵意滿滿。周衫慌忙擋在她身前,衝著哥哥嚷:“你幹嘛,那女人又賭又嫖,你還護著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周邇一把拎起周衫的領口,咬牙切齒地說。
周衫眼裏沒有一絲畏懼:“難道不是麼,她給你錢,睡你,不是嫖是什麼?”
周邇一巴掌朝弟弟扇了過來,林蘇音忙撲上去,雙手抱住了他的手臂,焦慮地朝他搖頭:“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周邇收回胳膊,冷冷地看著林蘇音:“你怎麼在這?”
“我馬上走。”林蘇音見他並不歡迎自己,尷尬地笑笑,轉身便要離開,周邇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
“她知道那是你設的賭局,後來,喬雅心找到了她,狠揍她一頓並斷絕了母女關係,所以她對你懷恨在心。”
林蘇音點點頭,那件事,確實是她做的,無可爭辯。
“嗯,希望這件事並不會影響你繼續為林氏工作。”她友好地伸出手,“不管怎麼說,我們之間並沒有結怨,是吧?”
周邇愣了一瞬,旋即伸出手,輕輕地握了握她冰涼的指尖。
“那我走了。”林蘇音回頭和周衫招招手,說了聲“拜拜”。
“我跟你一起走。”周衫氣鼓鼓地瞪著周邇,滿臉不屑,“你就跟那個老女人混吃等死吧。”
說完,他拉著林蘇音出了房門。
走到小區門口,見周衫心情低落,林蘇音問:“你有地方可去嗎?”
周衫抓了抓頭發,冷著臉說:“我回酒吧去,我們樂隊最近在那駐唱。”
“別去了。”或許是看他三番兩次地維護自己,林蘇音心裏多有不忍,“你跟我走吧,我家裏有很多空著的房間,你暫時住我那好了。”
周衫堅決地搖頭,在他的觀念中,他是一個男人,怎麼能靠女人呢。他咬著唇就是不鬆口。
“你幹嘛這麼別扭啊,我又不會吃了你,更不會包養你,你看我像那種人嗎?”林蘇音忍不住跟他打趣。
周衫隻是瞪著一雙略顯稚嫩的眼睛看著她,就是不同意。
“天黑了,我要回家。”林蘇音指了指天,“你讓我一個人回去啊,萬一我路上遇到壞人怎麼辦?”
周衫輕輕蹙眉,別扭地開口:“我送你回去。”
林蘇音欣然應允,隻要到了家門口,就不怕他不進去。
春天的風還帶著微微的涼意,林蘇音不住地往周衫背後縮,少年單薄的背脊在此時成了一堵擋風的牆。
一路風吹下來,林蘇音頭發散亂地像個瘋子,兩人玩笑地在摩托前整理衣服和頭發,忽覺身後一雙銳利的目光投來。
林蘇音回過神,滿臉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蘇衍半插著帶,帶著一身的冷意,正幽幽地看著她,絕美的容顏在昏黃的路燈下,散發著微微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