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股成股的血滴到了地毯上,白如媚緊攥著拳頭還試圖逼出更多的血。
白梅瘋了一般地跑上前握住她的胳膊,“你瘋了!”
白如媚虛弱地向地上倒去,白梅接住她哭得帶雨梨花,“你不許死!你聽到沒有,姐姐,你不許死!”
白如媚隻覺得眼皮重得怎麼也撐不開,突然的睡意席卷了全身,還在不斷噴湧鮮血的手無力地垂到了地上。
白如媚平安地回到了王府,隻是手腕上的繃帶格外的顯眼。白梅終究還是在意她這個唯一的親人,所有的恩怨也都隨著白如媚倒下去的一瞬間消失了。如果失去那麼痛苦,還有什麼不能好好談呢。
討厭的過去和扭曲的恨意就留在回憶裏吧,白梅看著被包紮好的姐姐,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還好割得不深,沒有傷及筋脈,多加休養便能痊愈了。”白如媚聽著太醫講話,而眼神卻一直盯著白梅,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白梅一直覺得有一道熾熱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卻假裝沒發現地轉過身去,“梅兒!”白如媚叫住她,“一切都過去了,你以後都會是我的好妹妹。”
白梅背對著她,“皇後的姐姐......嗯,聽起來不錯。”她勾了勾唇,向屋外大步邁去。
白如媚想得出神,馬車到了王府好一會她都呆坐著,直到車夫輕聲喚她,她才回過神來。起身下車,卻被車下明媚的笑顏驚豔,司徒烈風站在那裏仿佛帶著暖光,向她張開雙手。白如媚嬌羞頷首,將手輕輕地搭在他身上。司徒烈風見沒人入懷,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徑直回到了房間。
“司徒烈風,我受傷了。”白如媚像一個打架失敗的小孩尋求父母安慰一般,可憐兮兮地舉起自己綁著紗布的手腕。
“我知道。”他輕輕地握著她的手放到嘴巴,溫柔地吻了吻白紗布,“以後不許你冒險了,我會心疼的。”司徒烈風認真的說道。
一時間空氣中有了奇妙的氛圍,白如媚這才反映到自己一直這樣被橫抱著坐在他的身上,小臉刷的一下漲的通紅。
下人早就知趣的退下還帶上了門。司徒烈風看著懷裏的嬌妻,隻覺得心猿意馬,寬大的手掌緩緩地撫上她的胸。
白如媚受驚一般扭動了一下,她介意的。那些痛苦的回憶突然像潮水般湧來,司徒烈風粗魯霸道的欺占猶如噩夢般一直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司徒烈風訕訕地收回了手,他知道卻無可奈何,隻是無數遍懊惱自己的蠻橫與無知。
懷抱著她那瘦削孱弱的身軀,隻覺得她仿佛是能汲取魂魄一般,司徒烈風的胸口一陣狠狠地擰痛,更加抑不住心底油然而生的那股焦灼。
他全然無措,卻是再也無法忍受了,喉間似有烈火狠狠燒灼,懊惱地粗喘著,傾身吻住她。這個吻強烈得近乎掠奪,他的手緊抱著她,像頭猛獸在吞噬獵物般,饑渴的吻著她,吞咽她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