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冉呢?”溫元洲的聲音冷得都能結冰碴了,明明天氣還不算冷,可屋裏的兩夫婦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昕冉……那個……”蘇宇東還想蒙混過去,隻支支吾吾不肯說。
“你若不肯說的話,我不介意動用我的勢力,到時候,我想你的下場……”溫元洲隻是淡淡的看著他,眼底醞釀著風暴。
“溫總……溫總,您別……別這樣。”蘇宇東的內心還在掙紮著,到底應該是堅持不說,讓那位先生保全他,還是全盤說出,先活下來再考慮下一步的事。
主要是麵前的溫總得罪不得,畢竟他的羽翼在這座城市裏是覆蓋到每一處角落的,而那位先生就不太了解……
他怎麼就沒想到他的女兒為什麼會惹上這些不好惹的主啊!
這不是要他的命麼!
“昕冉跟我說過,今晚她會過來吃飯,八點半之前會到家。”溫元洲抱著手臂道,“現在已經快九點了,她還沒回家,我打電話不接,我找過來,你這樣支支吾吾的態度,是想幹什麼?”
“溫總溫總,不是我想幹什麼,我也是,也是受人所托……”蘇宇東咬了咬牙,哀求道,“您知道的,我背負了債務,我被人要挾……”
“所以你就能夠把昕冉交出去?”溫元洲的聲音又冷了幾分,許若卿覺得屋裏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幾度。
這一次她並不打算幫她的丈夫,隻是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看戲,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是怎麼樣低三下四的哀求著別人的。
她當初為什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呢?
幸好小昕的眼光並不像她,否則看上這樣的男人,後半輩子都要毀了去。
“不是,不是我交出去,是……”蘇宇東不知道該怎麼把自己往外摘,“是他強迫我的啊!”
溫元洲皺緊了眉:“誰?”
“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和您年紀差不多,身量也和您差不多,不過他還挺溫和的看上去,但骨子裏壞得很,他說會幫我重振蘇氏,隻要我把女兒送給他……”蘇宇東眼一閉全部都說了出去。
溫元洲竭力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伸出手去擰斷麵前這個老東西的脖子。
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男人的所作所為著實可惡!
“你親自把昕冉交到他手上的?”溫元洲冷聲問。
“是……他讓我們去到X小區那裏,然後他就開車過來把昕冉帶走了,具體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蘇宇東道。
反正怎樣也是死,幹脆全部都說出來算了。
溫元洲咬了咬牙,立刻掏出手機聯係下屬去找人,還分了三人過來看著蘇宇東和許若卿。
他沒有立刻動身去找,而是坐在兩人的麵前。
身後下屬的平板實時跟進著尋找的進度和位置,所以溫元洲還能有些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昕冉的父親身上還藏著一些秘密。
他必須要把它解開。
隻有解開了這些秘密,昕冉以後才不會這麼糾結心痛。
蘇宇東和許若卿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並排坐著,沙發旁邊站著三名高壯的黑衣保鏢。
溫元洲看著蘇宇東,眼底陰沉:“那男人,長什麼樣?”
“長得挺帥的,戴著金絲眼鏡……”蘇宇東把記憶中年輕男人的相貌給搜尋出來,不太擅長的描述著年輕男人的樣貌,“好像是什麼的少爺……應該也是一個什麼集團的……”
他一邊描述,溫元洲身後的一名下屬就一邊在搜索。
“找到了先生。”下屬道,隨即把平板遞過去給他看。
平板上的男人眉目柔和,眼睛裏似藏著繁星,看上去就是溫和幹淨的青年模樣。
這個男人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溫元洲看著這個男人的樣子,頭又開始有些疼。
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
“資料顯示,這位是淩氏集團的繼承人,淩浩初。”下屬解釋道,“他和……夫人曾經是同學。”
“什麼?!淩氏?!”一直豎著耳朵的蘇宇東震驚的叫出聲來。
“你鬼叫些什麼?”溫元洲皺了眉,原本就痛的頭被他吵得更痛了。
蘇宇東卻沒有回答他,隻是雙眼放空的看著前方。
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的麵孔逐漸在他眼前放大。
怪不得,他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會覺得有些熟悉。
原來他竟然是那個人的兒子!
這麼多年了,他的兒子居然還會回來報仇!
他還傻傻的把自己的女兒送上了門去!
簡直愚蠢至極!
他怎麼可能幫自己重振蘇氏呢?!
搞不好當初蘇氏垮台,就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那個人的後代,怎麼可以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