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碼以前她可不敢這樣和我說話。”
“你果然記起來了。”溫越澤抿著嘴笑,卻紅了眼眶。
他曾經以為他再也見不到眼前的男人了,這三年老爺子的所有調查都無果,他和蘇昕冉幾乎都是一天比一天絕望,隻是他要堅強,而蘇昕冉也是。
“抱歉。”溫元洲將佯裝堅強的男孩抱在懷裏,而溫越澤也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的釋放了積攢了多年的痛苦和壓力。
要知道在溫元洲失蹤以後,溫室集團陷入危機,由蘇昕冉的偽聲加上調音效果才將局麵穩定了下來,那個時候他拚命的學習,他是人,不是機器,他很累卻無人可說。
“爸爸!”溫越澤在溫元洲懷裏哭的撕心裂肺,讓抱著他的男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乖,爸爸回來了,這三年委屈你和媽咪了。”
回應他的依舊是無休無止的哭聲,溫元洲聽得心都碎了,可想而知在自己出事以後,他們母子二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溫元洲輕柔的撫摸著溫越澤的頭發,一下兩下……
…………
“溫總,你……”助理大大咧咧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剛說了三個字就感覺有一道淩冽的視線,如同刀子般射了過來。
在看到溫元洲懷裏熟睡的孩子以後,瞬間放輕了動作,小聲開口詢問,“溫總,你這麼急叫我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為我辦理出院手續,送我去一趟溫家。”
“這麼晚了,去溫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溫元洲漠然的看著助理,深邃的眼眸中寫滿了看不清明的情緒,看似有些冷血。
助理知道是他越據了,連忙欠了欠身子,離開了病房。
懷裏的人動了動,溫元洲立刻拍了拍他的後背,對著溫越澤他雖然是從小帶到大,但是卻沒有這般對待過,畢竟他是男孩。
沒過多久,助理從外麵走了進來,站在門口低聲說道,“冉總,出院手續已經辦好,我們可出院了。”
“嗯。”溫元洲將外套蓋在溫越澤身上,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在路過助理的時候,溫元洲停了下來,低垂著眼眸,語氣帶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冷調,看不出悲喜,唯有那眼角的一抹寒光證明他此時的心情。
“身為助理,最重要的不是你辦事能力有多強,而是會察言觀色,知道什麼事能問,什麼話能說。”
助理麵對他強大的氣場,隻能低下頭,咽了口唾沫道,“是!”
溫元洲抱著溫越澤離開,助理看著他的背影,隻覺得溫元洲這一覺醒來,似乎是變了不少,氣場都和從前不大一樣了。
見溫元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助理回過神連忙追了過去,為溫元洲按電梯的按鈕。
將溫元洲送到溫家大門,助理剛想跟著下去,就聽到溫元洲開口說道,“你直接回去就好。”
助理想要問為什麼,但是在接觸到溫元洲的眼神以後,就乖乖的點了點頭,為溫元洲打開車門,看著他抱著溫越澤進去以後,就開著車離開。
“冉先生,這麼晚了,你……”管家看著從黑夜中走出來的男人,他就如同黑夜中的修羅,拒人千裏之外的氣場和犀利而冰冷的眼神,硬是在這本就讓人恐懼的夜色中,添了一份冷漠。
而管家也是再看知道他懷裏的人以後噤了聲,“冉先生,小少爺交給我就好。”
“不了,我是來找爺爺的。”溫元洲一臉和煦的說道,仿佛剛才的人不是他一般。
“老爺子他……”管家還沒說完,猛地抬起頭看向溫元洲,震驚而帶著試探的問道,“先生?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但是這件事要保密,還不能告訴夫人。”
“好!好!回來了。”管家激動的已經語無倫次,顫抖著一雙手指引著溫元洲進了客廳,“先生,我去叫老爺子。”
“不了,爺爺如果睡了,就讓他睡吧,我是來送小澤回來的。”
“天這麼玩了,先生你還要回去嗎?不如留下來。”
管家看著溫元洲長大,對溫元洲的感情也是極其深厚,現在看到溫元洲恢複了記憶,站在自己麵前,整個人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什麼禮儀禮節,統統拋擲腦後。
“嗯,今天留下來。”溫元洲想要安撫一下管家的情緒,但是騰不出手,知道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吵醒懷中的人,便開口說道,“您先回去休息,我送小澤回房間。”
“先生的主臥被夫人占著,其他多餘的房間沒有打理,我去為先生收拾出來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