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這個孩子叫你一聲父親的份上,求你讓他活下來,好不好。”
“不行。”
醫院門口,大雪紛飛。
沈餘抓著慕戰北的手臂,她很瘦,但有孕,已經七個月了。
“孩子已經有心跳了,引產的話,儀器會刺破他的腦袋,攪碎他的四肢……”
沈餘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回以過來的是比冰雪還冷酷的眼神。
女人凍紅的手指從男人的手臂上一根根收了回來。
沈餘知道他並不在乎。
她呆滯地一步步向後退去,渾然不知自己走到了大馬路上,一輛車急速駛來,車頭正麵撞上她,咚的一聲巨響——
消瘦的身子從車身上飛速地滾了一圈,重重撞擊在車道上,沈餘護著肚子蜷縮在雪地裏,不遠處她好像聽到了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她笑了笑。
一定是快死了,出現了幻覺。
鮮紅的血漿像止不住的潮水一般從她的身體裏溢了出來,染紅了一片純白的冰雪——
沈餘被救入急症室的時候,強光照射進她渙散的瞳孔,手術門打開的同時,她聽到了男人清冷的命令,“大人和孩子都不要,摘掉她的心髒。”
這才像是幕戰北會說的話。
沈餘安靜的閉上雙眼。
手術台上,鋒利的手術刀刺入她隆起的小腹取出一具血淋淋的遺腹子,然後又刨開了她的胸膛,拿走了還在跳動的心髒。
沈餘死了。
她不怨也不恨。
眼淚安靜地從眼角流淌下來。
她是罪有應得。
她搶走了姐姐心愛的人;
還拿走了姐姐的心髒。
現在他都拿了回去,她就不再欠他了。
隻是有一件事,她還沒來得及和他解釋,她真的不是撞死姐姐的凶手,真正的凶手是……
“唔唔,熱……唔唔……”
沈餘難受的扭動,渾身熱得她不停扯開自己的衣服。
黑暗裏,有人壓在她的身上,耳邊是一道道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男人?
怎麼會有男人?!“幕——”戰北?!
沈餘睜大眼睛,嚇得立刻推開他。
她倉皇地從床上逃了下來,渾身衣衫不整,男人也和她一樣,襯衣大開,褲頭已經鬆解……
這情景為什麼像極了三年前那個意外的晚上?!
她被繼母下了藥送上幕戰北的床,然後……
不對!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難道是幕戰北還沒有懲罰夠她,故意在整她?!
想著,沈餘心髒處狠狠抽痛。
她想起來自己被開膛破腹,她的心髒都被拿走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她顫抖的右手抓著被撕破的襯衣,令她驚恐的是胸膛裏麵竟然還有著心髒的跳動?
這到底怎麼回事?!
混亂之間,男人靠近過來,沈餘下意識地大喊起來:“不行,我被下了藥,你不要靠近過來。”
幕戰北眼神裏都是鄙夷。
穿得衣不蔽體躲在他的床上,還在他的酒裏下藥,“雪雅怎麼會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妹妹。”
幕戰北抓起沈餘的手臂一把將她扔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