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立馬眼睛一瞪,問:“你說誰是家庭主婦?”
紀貫新一臉坦然的說道:“我們家打掃衛生的阿姨都比你穿的利索,你這打扮就是家庭主婦出門扔垃圾的標準扮相。”
我挑眉回道:“你好,你以為你穿的很潮兒?其實大家看你都像是在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我都沒好意思說……”
紀貫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口回道:“就是精神病,那也是長的好的精神病。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有些人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最起碼出門也得捯飭捯飭吧?”
我立馬反問:“你說誰呢?”
紀貫新很快回道:“我說有些人,你不需要對號入座。”
我倆在包間裏麵吵得熱鬧,很快老板便敲門進來,手裏麵拿了一件挺厚的棉大衣。
笑著對我跟紀貫新說:“這衣服沒怎麼穿過,挺幹淨的,先披上,省的冷。”
我出聲說謝謝。紀貫新起身接過去,笑著對老板說:“謝謝了老板。”
“客氣,你是梁小姐帶過來的,大家一回生二回熟。”
紀貫新笑著道:“老板,我倆今天身上都沒帶錢,這頓隻能先欠著了,等明天給你送過來。”
老板先是一愣,隨即馬上了然,連聲道:“沒事兒沒事兒,什麼送不送的,這頓我請了。”
我趕忙道:“不用,我倆今天都忘了帶錢包,明天我順道就送過來了。”
老板很熱情,也很大方,我們聊了幾句之後,他出門幫我們催菜。
我對紀貫新說:“你臉倒真大,我還沒琢磨好怎麼開口呢。”
紀貫新道:“這種事兒男的不開口,難道還叫你一個女人開口跟別人賒賬嗎?”
他說的理所當然,我卻突然覺得他很有男人味兒。
許是紀貫新餘光瞥見我唇角勾起的樣子,他抬頭看著我問:“你笑什麼?”
我不答反問道:“哎,紀貫新,圍在你身邊的女人應該挺多的吧?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有女朋友呢?”
紀貫新聞言,像是立馬來了精氣神似的,眼睛一瞪,看著我回道:“我早跟你說過,我這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其實正經的很。我哪有很多女朋友,雖然我身邊確實圍了不少狂蜂浪蝶,但架不住我潔身自好啊。”
他說起話來的時候眉飛色舞,我止不住唇角上揚,待他說完之後,總結性的回了一句:“臭不要臉。”
紀貫新不以為意的瞥了下嘴,隨即說道:“你以為誰都像駱向東一樣,他就是個行走的生殖|器。”
突然提到駱向東,我臉上的笑容本能的一僵。視線微垂,幾秒之後,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出聲道:“你別總是攻擊他嘛,再說你跟我說這些話沒用,我一不會傳給他聽,二又不敢對他怎麼樣,你說了等於白說。”
紀貫新看著我說:“我隻是想告訴你,有些人看起來衣冠楚楚,其實脫了衣服禽獸不如;而有些人,就比如說我,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正經,其實人可正經了。”
我已經習慣了紀貫新對駱向東的各種抹黑,並不以為意,隻是隨口回了句:“行了,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紀貫新麵不改色,盯著我,他忽然出聲問道:“哎,你跟在駱向東身邊也有挺長時間了,你喜歡上他了嗎?”
“啊?”我側頭看向紀貫新,臉上的表情……我自己看不到,也不大確定是否正常。
紀貫新看著我說:“我問你,你喜歡上駱、向、東、了嗎?”他說的清清楚楚,一字一頓。
我渾身上下的血液幾乎第一時間衝到了頭頂,我努力平複心緒,在短短兩秒的時間裏做出了盡可能理智的判斷。
我先是白了紀貫新一眼,隨即故作不可理喻的樣子,出聲回道:“你神經病啊,我幹嘛要喜歡上他?”
紀貫新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像是要把我給看穿了。
我心跳如鼓,腦中快速想著,我現在要做點什麼,才能讓自己看起來特別自然?
要不要伸手去拿麵前的杯子順道倒杯茶來喝?
不要不要,這樣看起來像是在轉移視線。
那要不要再說點別的?或者……
我終於明白那句老話的意思: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
我這真是太虧心了,所以幾乎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紀貫新,生怕他發現我喜歡駱向東的秘密。
好在紀貫新看了我幾秒之後,別開視線,出聲說道:“你可千萬別跟駱向東扯上什麼私人關係,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靠在椅背上,如實回道:“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我除了跟他在工作上接觸之外,私下裏也就是跟你一樣,是朋友關係。”
紀貫新道:“那萬一日久生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