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笑不出來,又怕他軟磨硬泡,所以隻得故意橫了他一眼。
見我瞪他,紀貫新露出笑容,拉著我的手乘電梯下樓。
我們又去了老漁翁,這裏的老板跟我爸很熟,見我跟紀貫新牽手進來,笑著說:“女兒女婿都這麼優秀,你們兩個有福氣啊。”
上次帶紀貫新過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還沒正式開始,如今短短時日,我倆的關係已經確定了。
其實有時候命運挺神奇的,就像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紀貫新在一起,可事實上我們就是在一起了。
包間之中,店員蹲在灶下點燃柴火,鍋裏也放上葷油,準備燉雞。
我爸說:“貫新,今天咱倆喝點唄?”
紀貫新笑著回道:“行啊。”
我媽說:“少喝酒,貫新這兩天水土不服,總是流鼻血,喝酒不好。”
我爸看向紀貫新,隻是一個輕詫的眼神,紀貫新馬上笑著說:“沒事兒阿姨,我陪叔叔喝點酒。”
最後我爸跟紀貫新還是要了一瓶茅台和幾個小瓶勁酒。
席間,我爸提起我們兩個的事兒,他出聲說:“貫新啊,你跟子衿之後有什麼打算?你總不能一直在這頭陪著她吧?”
我就知道,這個話題早晚要被提起。
紀貫新回答:“叔叔,我想好了,如果子衿不願意回夜城想留在省內也好,我可以留在冬城陪她,這樣離您和阿姨都近一點。”
我詫異的看向紀貫新,不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真量有多高。
我爸媽同樣驚訝,尤其是我媽,她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要是留在冬城,你們家怎麼辦?你們全家不都在夜城嗎?”
紀貫新笑的一臉隨意,他出聲回道:“我爸媽有四個孩子,我上頭還有兩個哥,下麵還有一個妹妹。我二哥二嫂和妹妹都不在國內,但是大哥大嫂在夜城,他們可以陪我爸媽。”
我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點頭微笑。
後來我爸說了句:“行啊貫新,其實我跟你阿姨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非得要求你能留在我們這邊,畢竟你還有一大家子人。不過你今天既然能說出這話來,我特別欣慰,你跟子衿好好處,如果能到談婚論嫁的那一天,我們讚成子衿跟你去夜城。”
紀貫新很開心,因為那句談婚論嫁。
我很別扭,不由得出聲說:“爸,你就這麼想把我嫁出去嗎?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我爸笑著說:“女大不中留,我要是把你留在身邊,耽誤你的感情,你以後才得怪我們呢。”
紀貫新說:“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子衿。”
當天中午,我爸跟紀貫新聊了很多,也喝了不少。我跟我媽都擔心他們酒喝多了不好,所以差不多就勸他們不要再喝了。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三點了。我爸說開車送紀貫新回酒店,紀貫新說:“不用麻煩了叔叔,我想跟子衿去逛會兒街。”
我媽扶著我爸,到底不是那麼沒有眼力見的人,她出聲說:“那你們去吧,晚上不回家吃飯打個電話說一聲。”
紀貫新點頭。
我媽又囑咐我:“明天就過年了,你晚上帶貫新回家來住,我們明天一起去你奶家過年。”
我詫異道:“帶紀貫新回家住?”
我媽說:“孩子大老遠的來咱們這邊,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酒店裏麵住,過年來家裏。”
我還沒等說什麼,紀貫新倒是應的快,他笑著說:“謝謝阿姨,晚上我跟子衿一塊兒回去。”
我們站在飯店門口說了幾句話,我媽怕冷,被大風吹得直縮脖子。她出聲說:“行了,你們快點去逛街吧,去商場裏麵逛,別在大街上晃蕩,回頭凍感冒了。”
我說:“知道了,我們又不傻。”
看著我爸媽上車,紀貫新拉著我的手掉頭往另一邊走。
路上,他笑著說:“看來叔叔阿姨已經承認我是內定的準女婿了。”
我說:“就你臉皮厚,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紀貫新說:“阿姨都主動要求我去你們家裏住了,這還不明顯?我要是說不去,豈不是不給麵子?”
我說:“那是我媽心好,誰來了都會叫到家裏去住的。”
紀貫新哼了一聲,忽然問道:“除了我之外,你還跟其他男人一起住過嗎?”
我心底頓時咯噔一下,不過很快便抬眼瞪了下紀貫新,挑釁的道:“你以為我是你?”
紀貫新也是理虧,很快轉移話題。
其實我們都一樣,都有不能觸碰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