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現在身子骨都這樣了,就別總想那些勞心勞力的事兒了行嗎?我真替你擔心。”
房間不大,又隻有我跟紀貫新兩個人,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我隻得故作坦然,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背對著紀貫新道:“你趕緊去洗澡,一會兒早點睡覺,別……”
我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得‘刷拉’一聲,那是衣服跟褲子之間的摩擦聲。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紀貫新已經來到我麵前。他一把抱住我,將我抵在身後的鏡子上。
我‘哎’了一聲,還不等做出什麼反應,隻見紀貫新俯下身。下一秒,我的眼前一片昏暗,他的頭擋住了屋內本就不亮的燈光。
他低頭吻我,我鼻間處滿是他身上散發的好聞香味。
我背後靠著鏡子,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衣襟,並不反抗,任由他吻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貫新稍稍抬起頭來,但卻依舊抱著我。他微垂著視線,睨著我說:“子衿……”
聲音低沉悅耳,不無挑|逗。
我太清楚紀貫新的性格,所以馬上說:“不許想。”
紀貫新哼唧著說:“可是我想了……”
我輕輕蹙眉,紅著臉回他:“控製住。”
“那要是控製不住呢?”
“控製不住也得控製住。”我抬手摸了摸紀貫新額前的碎發,哄著他說:“我相信你作為一個男人的自製力!”
紀貫新喪著臉說:“我自己都不信。”
我說:“你乖,聽話,回頭我請你吃雞,整隻整隻吃。”
我心裏很緊張,因為害怕紀貫新跟我提上|床的事兒,我是不會答應他的,畢竟我倆正式在一起的時間才兩個多禮拜。可我又不想弄得跟三貞九烈的烈女似的,所以隻得半真半假的用開玩笑的方式去轉移視線。
好在紀貫新也沒有勉強我,或許他心中也清楚,我不是會馬上點頭的人。
又親了我幾下,他脫了外套去浴室裏麵洗澡。我則坐在床邊打開電視聽聲。
酒店的電視機永遠都隻是一個擺設,無論它裏麵放了多精彩的節目,我不信有人來酒店,還有空看電視的。
紀貫新進了浴室很快就出來了,他沒穿酒店的浴袍,穿著自己的襯衫和褲子。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說:“不吹頭發?”
紀貫新道:“裏麵憋得慌。”
醫生說過他會常常胸悶氣短,所以我起身去浴室拿了兩條幹毛巾,然後讓他坐在床邊,我給他擦。
一般人從浴室裏麵出來,都是臉色紅撲撲的,可紀貫新的臉色卻一如既往的煞白。
我心裏麵忽然很難受,擦著擦著就出聲說:“貫新……”
“嗯?”
“你跟耽青哥他們回夜城吧。”
紀貫新聞言,馬上抬頭來看我。他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不樂意,挑眉道:“攆我?”
我說:“你看看你的身體,再在我們這兒待幾天,你小命都得交代了。”
紀貫新說:“你別聽醫生跟他們幾個嚇唬你,我自己怎麼回事兒自己還不清楚嗎?”
我說:“我們這裏氣候差,溫差大,也沒有什麼玩的,你……”
“行了,你別說了,我不走,我走了你怎麼辦?”
紀貫新別開視線,眼睛看著別處。
我說:“夜城離冬城坐動車八個小時就到了,以後我們想見可以常見麵嘛。”
紀貫新不吭聲。
我又說:“坐飛機更近,不到兩個小時,我們約好一個禮拜見一次?”
紀貫新:“……”
我幫他擦著頭發,一個人叨叨半天,他都沒搭理我。
我彎腰過去看他的臉,他馬上轉過去不讓我看。
我伸手去撓他癢癢,想要逗他笑。紀貫新怕癢,終於有了反應,他抓著我的雙手,看著我說:“我要是真回夜城了,你不想我嗎?”
跟紀貫新四目相對,我心裏麵猛地一疼。我說:“一定想啊。”
紀貫新說:“我也想你,一天不見你都想得慌呢,真虧你還說什麼一個禮拜見一次,你怎麼不現在要了我的命呢?”
別人說這話是虛偽是肉麻,但紀貫新說,我知道他是認真的。
他任性到可以從夜城來涼城,一住就是一個月,可以不回家過年,可以陪我下鄉,可以為我動手打女人。
他說他一天不見我都不行。
心底柔軟到發酸,也許隻是一時的衝動,反正女人都是感性動物,我也是沒想起他,直接說:“好了好了,我陪你回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