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你走吧,我自己回去。”我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點脾氣。
駱向東卻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我知道他的性格,今天我要是不把話說明白,他非得刨根問底。
暗自歎了口氣,我出聲道:“你知道伊揚跟一個叫何熹樂的在一起吧?”
駱向東很快便反應過來:“何熹樂找你麻煩了?”
我說:“你幫我把門口的死老鼠拿走吧,我害怕,不敢回家。”
駱向東頓時麵色陰沉,我很快道:“你不用去找何熹樂,她也是替伊揚出氣,算了。”
我擔心駱向東的行事風格,像是岄州的那一次,把人家弄得傾家蕩產,我自問除了驚嚇一點之外又沒受傷,沒必要做的這麼絕。
駱向東沉默片刻之後,出聲說:“走吧,我送你去酒店。”
我說:“不用了,你幫我把死老鼠拿走,我回去住。”
駱向東卻堅持說:“你一個人住這裏也不安全,還是去酒店住一晚,我明天叫你幫你收拾。”
我說了好幾次叫他幫我一下就好,可駱向東總是要繞開話題。我抬眼盯著他的臉,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你也怕死老鼠嗎?”
駱向東聞言睨著我,眼中的神情分明就是想否認但又怕我真的叫他去拿,所以愣是權衡了幾秒之後,這才出聲回我:“我嫌惡心。”
嗐,說來說去,還不是跟我一樣的怕。
駱向東見我嫌棄的別開視線,他開口道:“別強了,去酒店住一晚,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紀貫新不在夜城,半宿半夜我也沒處去,隻得出門上了駱向東的車。坐上他車的刹那,我心底還是感慨的,什麼叫物是人非?什麼叫滄海桑田?
車上,我倆都不說話,靜謐的車內讓我有些緊張不安。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駱向東先開了口,他出聲說:“紀貫新不在夜城,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頓了一秒,還不待我接話,他又補了一句:“你叫我一聲哥,我沒理由不幫你。”
這一句話,讓我心酸的眉頭輕蹙。
駱向東開車載我去到距離旅行社最近的一家五星酒店,他把車停在路邊的時候,我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你不用下去了,我自己進去就行。”
駱向東說:“我送你到門口。”
說完,他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邁了下去。
我倆一起往酒店大門口走,因為酒店門前是一塊兒廣場,所以距離還有些遠。走了差不多一分多鍾的樣子,酒店門口已經到了。
駱向東果然沒有跟進去,他隻是停下腳步,對我說:“以後小心點兒。”
我點點頭,轉身往裏麵走。
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去旅行社的時候,社內的人全都知道我被別人潑油漆扔死老鼠的事兒。
許一凡特地沒跟團走,就是為了等我。我倆站在茶水間裏麵,許一凡盯著我問:“子衿,怎麼回事兒?誰這麼缺德啊?”
我還穿著昨天來上班時的那套衣服,聞言,癟嘴回道:“最近就何熹樂一個人警告過我。”
許一凡眉頭一簇,馬上道:“你怎麼得罪她了?”
我抿唇不語,許一凡則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出聲說:“不管怎麼樣,她這屬於惡意的恐嚇和擾亂你正常生活了,你可以去警察局備案調查她。”
我說:“呂聰不說她是冠美的千金嘛,既然她敢做,就一定不會留下證據,我去警察局也是白報案。”
許一凡歎了口氣,然後說:“這也是,那幫穿製服的全都是替有錢人辦事兒的。”
說完之後,他又問我:“那你現在的人身安全都有問題啊,打算怎麼辦?”
我昨晚在酒店裏麵想了一夜:“我換個地方,搬出去住,省的有人過來宿舍這邊鬧得雞犬不驚,還影響同事。”
“一凡哥,對不住了啊。”
許一凡很敞亮的說:“嗐,說這個幹嘛,我就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兒……”
說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所以定睛問我:“對了,你男朋友呢?你之前說他去加拿大看親戚,這都走了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回來?”
我說:“他二嫂難產,現在母子都在加護病房呢,他得留在那邊陪一陣兒。”
許一凡‘哦’了一聲,然後說:“要是你男朋友在就好了,你幹脆搬到他那裏去住。他那麼有錢,住的地方一般人進不去,也安全一些。”
想到紀貫新,我忽然又記起他昨晚手機關機的事兒。跟許一凡聊完之後,我回到自己的辦公桌處。我桌子上放著個文件快遞,經過昨晚的事情,我生怕又是何熹樂叫人送來嚇唬我的東西,所以叫了許一凡過來幫我拆。